“找孤何事?”
“母皇,父后今日无端吐血,一直想要见母皇,皇儿求母皇去见父后一眼。”
楼杳一惊,“可传太医?”
“传了,太医说父后感染风寒。”
“随孤去瞧瞧。”
“是。”
楼意的父后是当今垣照国的皇父,也是人们口中丞相玄予的嫡亲弟弟。
历史上垣照国皇夫所住的寝宫在东南一侧,
此时,玄恣面色惨白的靠在床榻上,太医在一旁忧心忡忡,“唉!您吃点药也是好的,为何……”
“顾太医……”
“孤的玄恣好些了吗?”楼杳匆匆赶来,打断玄恣的话。
太医见到楼杳,跪下身尊敬道,“参加陛下。”
楼杳挥了挥手,目光却在玄恣身上,“顾太医平身。”
玄恣咳嗽着,楼意急忙递块手帕给他,“父后。”
他接过手帕放在嘴边,一阵一阵的咳嗽,语气微弱,“望陛下恕罪,玄恣不能拜见陛下。”
楼杳坐在床榻上,手拍轻轻着他的后背,“无碍,你好生休息。”
站在一旁的顾太医战战兢兢的,犹豫半天才开始说话,“陛下,皇夫不肯喝药,还望陛下劝劝。”
“为何不喝?”楼杳面露不喜,朝太医道,“去给孤把药端过来。”玄恣不能出事,他是丞相府的纽带。
“遵旨。”
楼意看了玄恣一眼,又看了楼杳一眼,“母皇,父后,皇儿先行退下。”
楼杳道,“去吧。”
玄恣眸色淡淡的看她,楼意不留痕迹的轻点下头。
顾太医把药端上来,“陛下。”楼杳接过它,“退下吧。”
“是,臣告退。”
勺子中盛满药,楼杳吹了一口,感觉不烫了才递到玄恣嘴边。
“陛下已有好长不来玄恣寝宫,是讨厌玄恣吗?”
楼杳手一顿,“别多想,孤这段时日在忙,无暇顾及你。”实在是玄恣床笫之事太过于规矩,每次同他一起都是草草了事。
玄恣懂事道,“陛下治理国家,身体重要,理应好好休息,切勿伤身。”
楼杳放下手中的勺子,摸了一下他的头,“玄恣总是这般为孤着想,难为玄恣了。”
玄恣看她,害羞的抿唇一笑,“这是玄恣的分内之事。”
一碗药很快见底,床榻边上安神香也在缓缓燃着,蜿蜒的白烟扩散在空中。
香味钻进鼻中,楼杳问,“玄恣还在用安神香?”
“是。”
“玄恣近日睡不好,想着放点安神香也是好的。”
“嗯,用完可给孤说,玄恣先休息。”楼杳放下手中的药碗,“孤还有奏折处理。”
“玄恣明白。”
楼杳朝殿外吩咐一声,“来人,照顾好皇夫。”
殿外守候的下人跑进来,朝楼杳的方向跪下,“奴遵旨。”
楼杳刚出殿门没多久,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担忧道,“陛下可要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