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他知道,这些家丁们虽然平时有些懒散,关键还是有了银两才能够发挥些作用的。
在大家的努力下,雪终于被铲干净了。于老太公看着整洁的院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于老太一起离开了西院。
于庭海转头看向王元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西院如今也无法居住,今晚你和云萱就先搬去我院中歇息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王元香感激地看了一眼于庭海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有一会儿王元香和于云萱在收拾行李,准备搬到于庭海的院中。于云萱边整理衣物,边抱怨着:“可恶,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不仅损失了一套首饰,还要搬到父亲的院子里住。”王元香轻轻叹息,安慰道:“好了,云萱,别再埋怨了。至少我们有了暂时的安身之处,这比住在那破旧的西院要好些再说了你父亲现在也还离不开我吗?我告诉你这女人就是要再男人面前装柔弱男人就是喜欢这些柔弱的女人。”说话间,她们已收拾好行装,朝着于庭海的院子走去。
进入于庭海的院子,于云萱忍不住四处打量,心中暗暗感叹:这院子也太简谱了吧!父亲好歹也是堂堂的刑部尚书。
于庭海早已命人为她们准备好了房间,虽不如西院那般精致,但也颇为舒适。王元香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对于云馨的恨意。她没有想到于云馨比她那个难产死去的大夫人还要难对付,今后必须更加精打细算,才能维持王家最后的体面。王家人以后一定会再出一个状元,未来的状元就是她的侄儿。只要她侄考上状元以后必定可以在公婆面前扬眉吐气的。
“郡主,王姨娘这些天又给江南那边的王家送去了一千多两银子。”烟萝说道。
“这王家还真是一条扒在于府的吸血虫。”秋霜愤恨的说道。
“好了秋霜,我们出府透透气吧!”于云馨伸了个懒腰,缓缓地站起身来。
一旁的秋霜听闻此言,赶忙点头应道:“好的郡主,属下这就去安排一下。”说罢,她便转身匆匆离去,准备为郡主备马。
而此时,海望早已迫不及待地冲出了雅韵苑。他深知郡主对于骑马的热爱,因此毫不犹豫地前往马厩,挑选出一匹最为健壮、温顺的骏马。
正当于云馨踏出府门之际,却迎面撞见了正要出府采办的王元香母女二人。她们似乎也对出门感到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于云馨见到她们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轻轻地转过身来,身上穿着一袭华丽的衣裳,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而站在于云馨身旁的于云萱,则死死地盯着她那身华美的装扮,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花。
尤其是当于云萱看到于云馨头上戴着的那顶别致的头饰时,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那头饰是一对紫粉水晶步摇,镶嵌着紫绒花,是品玉轩的孤品,闪耀着迷人的光彩,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高贵与独特。于云萱忍不住暗自嘀咕:“凭什么她能拥有这么漂亮的东西?”
终于,于云萱按捺不住内心的嫉妒,率先开口道:“大姐,你这是要出府啊?看你这身打扮,真是美丽动人呢!不知道又要去哪里炫耀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我有炫耀的资本,去哪里与你何关。”于云馨不屑的朝于云萱说完,就一个翻身纵上了马和海望云杉二人很快消失在了这对母女面前。
此时此刻,四周寂静无声,唯有王元香和于云萱站在那里,她望着于云馨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满。于是,她忍不住低声咒骂道:“摔死你这个可恶的小贱人!”话音未落,突然间,一个清脆而稚嫩的男童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阿弥陀佛,施主,请您谨言慎行啊。”这句话如同一道清泉,打破了王元香内心的愤怒与焦躁。她猛地回过身来,目光落在了那个小和尚身上。
只见这个小和尚身穿一袭庄严的袈裟,宛如佛陀转世般庄重肃穆。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王元香不禁被他的神情所吸引,但同时也感到一丝诧异。因为,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过世夫人的影子在小和尚的眼中闪烁。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王元香揉了揉眼睛,试图确定是否真的出现了幻觉。然而,当她再次定睛凝视时,小和尚的眼神依然如旧,平静而安详。这种奇特的感觉让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
“无名!你还不赶紧赶路别耽误了太后诵经祈福。”一个身披一件红黄格子袈裟慈眉善目的和尚催促着无名赶路。
小和尚一听立刻给王元香作揖就回到了慈安寺诵经的队伍中。
王元香被刚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刚走几步路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直挺挺地摔倒了,可因为是雪地她没有发现地上有一块石头,一屁股直接摔坐在了石头上,那感觉就像被人在心口捅了一刀般疼痛。
“娘!”于云萱一见到母亲,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立刻让身边的两个丫鬟扶了起来。
“萱儿扶我回府,快去去请大夫。”王元香扶着她的腰说道。
门口秋霜见了立刻退回了府,“恶有恶报活该!”她可要等郡主回来将这个有趣的消息告诉郡主。
于云馨此刻来到了馨兴布坊门前,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一群千金和贵妇人围了起来,那场面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天哪!郡主真是英姿不凡呀!”
“郡主,您可谓是人美心善呐,我们真是越看越喜欢!”
“这些天,我们可都听说了郡主您为灾民做了不少好事呢!听说您在京城名下的产业这个月的收入两成都用在了安抚灾民身上,我们这不赶紧来消费,也算是为灾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是啊!品玉轩的玉器如同羊脂白玉般温润,馨兴布坊的布料好似天边的云霞般绚丽,这两样东西我们都喜欢,自然都要多买啦。”众夫人们娇笑道。
于云馨扫视一眼众人,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都是品玉轩和馨兴布坊的熟客,今天她身上穿的也都是布坊和首饰店里的绝世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