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姚婧走的时候，还听到乔柏霖在身后幽怨的声音，“晚上还要上药，别忘了！”

姚婧含糊应了一声。

回到家，姚婧接到乔恺的电话，他声音很低沉，“笙笙，对不起！”

姚婧问道，“你提前知道吗？”

乔恺立刻道，“不知道，我还在医院里，明天才出院，我妈妈完全没跟我透露一点消息。”

姚婧沉声道，“那不怪你，你也不用道歉。”

乔恺语气越发忧郁，“从我主动去认识你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将我们两个人也越推越远，笙笙，为什么我们是这样的命运？”

姚婧一时默然，“就当天意弄人吧！”

乔恺声音沙哑，“我知道我妈妈做了很恶劣的事，但追根究底，都是我造成的，我不该去认识你，不该让自己陷入不可能的幻想，不该让我妈妈为了我对你心生怨恨，一切都是因我起，所以你和大哥说，让我代我妈妈去坐牢好不好？她身体不好，如果进了牢狱，肯定半条命就没了！”

“大哥不听我的，但肯定会听你的，笙笙，你帮帮我！”

姚婧声音淡漠，“你让我去帮一个想伤害我的人？”

乔恺语调自责愧疚，“我妈是看我痛苦，才做了这样极端的事，伤害你的人是我，我才是罪魁祸首，让我受处罚，我愿意承担一切！”

姚婧沉默片刻，“法律会给你妈妈公正的处罚，谁也不可能代替！”

乔恺带着几分嘲讽的道，“笙笙，你小看乔柏霖了，他会让人重判我妈妈的，他本来就恨我妈妈，借此机会，怎么会不动手脚？”

姚婧轻轻蹙眉。

“笙笙，算我求你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乔恺哽声道。

挂了电话，姚婧在窗前坐了很久，想她和乔恺的事，她和乔柏霖的事，一直到天慢慢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