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会有这种心机?
偏偏尚嬷嬷是个头铁的,皇后都让她住嘴了,她还说个不停。
“皇后娘娘,老奴有何理由诬陷表小姐?老奴虽然老眼昏花,但确信自己没看错,娘娘可千万别糊涂啊!”
“本宫看你真是疯了!”
皇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叫来宫人。
“把尚嬷嬷拉下去,重责十大板!”
“皇后娘娘,老奴冤枉,老奴不服!娘娘!娘娘!”
“表小姐绝非表面这么简单,娘娘啊……”
尚嬷嬷鬼哭狼嚎的被人拉了出去,外面很快就响起行刑声。
皇后闭上双眼,一时头晕目眩,赶忙坐下。
想到十皇子,皇后眼眶瞬间湿润。
“江小将军,吾儿就拜托你了,本宫必有重谢。”
江临北微微颔首,“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倾尽全力救出十皇子和表小姐。”
外人以为尚嬷嬷是胡言乱语,但江临北不依,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常言道:无风不起浪。
他虽不懂得宫里的勾心斗角,但有一点是明确的——
即便季颜礼和尚嬷嬷有过节,尚嬷嬷也不会赌上自己的性命诬陷她。
方才皇后都气成那样了,只要尚嬷嬷闭嘴就能免于一难,为何还要迎难而上?
她当真以为皇后不会处罚她么?
可现在尚嬷嬷正在外面受刑,嘴里还口口声声的说此事和季颜礼有关,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会变成可能。
这件事或许真的和季颜礼有关。
至于是什么关系,季颜礼参与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尚嬷嬷像条死狗似的被人抬回房间。
江临北围着宫墙绕了一圈,发现几丝轻微的踩踏痕迹。
这是一种很高明的轻功,也就是传说中的踏雪寻梅。
通俗来说便是,冬季使用轻功在雪地中行走,如无人过境,看不出任何端倪。
能将轻功练到这等程度,可谓是炉火纯青。
这帮人带走十皇子和季颜礼到底是何目的?
玄祁搜寻一圈,走过来好奇问道:“主子,您真觉得这事儿和表小姐有关系吗?”
“可她也被抓了去,听皇后娘娘说还受了重伤,若真是表小姐所为,那她也太拼命了。”
话间全是质疑。
江临北冷冷扬唇,“未必。”
苦肉计这东西,若不连自己骗过去,又如何骗别人。
他现在手上虽无证据,但必须留意尚嬷嬷说的话,以防不测。
宫里留下的线索非常少,整整半个时辰,堪称一无所获。
江临北只好先回府上,调齐亲兵护院,沿着京城寻找更多的线索。
“走,回府。”
琼辉寺。
季颜礼稳稳落地,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托着十皇子的屁股往背上抬了抬。
这小家伙倒睡得沉稳,就是苦了她,一路过来足足跑了一个时辰,可累坏了。
季颜礼直接跃过寺门进了院落,敲响铉辰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