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你才惠夙成,机警干练,朕听闻你在锦衣卫这多年来破获了不少案情,培养了不少密谍送到燕国和魏国,你对我大宁有功啊!做一个小小的谍报司从事屈才了!”徐宗文走了下来。
聂蓁儿低着头,只是静静地听着。
徐宗文绕着二人继续道:“这么多年了,朕也没有见你几面,你还是当年模样,可曾有婚配啊?”
徐宗文突如其来的转折不只是让聂蓁儿一怔,也让一旁的庞白不得不紧张了起来!
难道陛下要纳蓁儿入宫?
庞白的思绪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徐宗文停下脚步双手背着面对着有些不知所以的聂蓁儿,嘴角噙着笑:“只要你看得上,满朝文武家的公子你看上谁朕为你做主!”
徐宗文当然不会纳聂蓁儿为妃嫔,当年他没有那么做,如今更不会。
闻言,庞白悄悄松了一口气。
聂蓁儿脸色缓了缓,她拱了拱:“多谢陛下,臣目前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今年你已经三十了吧?”
在当今乱世,女子二八年华便出嫁,四十作阿媪的比比皆是,放眼天下,三十岁的老姑娘别说见了,听也没听过几个。
宁朝,男子作祖父被唤作阿翁,翁翁,祖母即是阿媪。
“这样吧,朕今日将你赐婚给庞白,命你二人择日完婚。”
“如何?”
大宁朝,徐宗文口衔天宪,言出法随,聂蓁儿没有抗拒,她也不反对嫁给庞白,当下便面无表情应道:“臣一切听陛下安排。”
庞白倒是高兴坏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陛下赐婚!”
徐宗文看了半天怎么可能不知道庞白、聂蓁儿两个人郎情妾意?
他肯定乐得成人之美。
“好了,该说正事了。”徐宗文回到御座,庞白、聂蓁儿也重新站定,准备接受新的任务。
“关于太子流言一案先搁置,朕要你们在洛阳演一场大戏……”
一个时辰后,庞白、聂蓁儿拜别徐宗文离开宣室殿。
“清河崔氏,百年风骨!朕倒要看看士族底蕴到底在何处?”
“陛下,城门校尉来报天师到了京都,现已在铜驼街的大相国观下榻,不知陛下是否要宣诏?”华福子送走了聂蓁儿回来禀报道。
徐宗文收了收玄色常服,从御座上起身,“不必了,今夜朕亲自前去大相国观见天师。”
去岁,徐宗文为了分佛教之势,特意下诏在京都洛阳附近营造多所道观,并宣布立天师道为国教,奉天师道杜子恭为国师,其大弟子云岘观主致宁真人为掌教真人,同时册封三司使郭裳为天使道大祭司。
当年郭裳孤身前往荆州桓石民的西府兵大帐献策,后来以天师教名义收了巴郡太守任权为义子,寻而收复益州,徐宗文也算是替他圆了这个谎。
任权如今可是益州刺史,宁朝建立之后地方上第一个宣布归附的实力派。
至于徐宗文为何如此厚待杜明师杜子恭,追根溯源要到当年杜子恭助徐宗文平定孙恩之乱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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