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也没亲自来,找了个学生就把我打发了,太不给面子了。不过阿宾,你治好了小英奶奶的出汗症,这次小英请你过来,我肯定是更相信你的,没事儿,你开药吧。”
呃,小英爸爸,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合该你做生意发财。
“不用了,孟教授的方子跟我心中所想一致,这个方子可用,拿去煎药吧。”
“哎呀,那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不亏是源自一流,我早就看出来,你们都是有真本事的,这次喝多久?”
李介宾看了看小英奶奶的面色,想了想,“先喝一个月吧,一个月后我再来看看。”
小英爸爸那叫一个从善如流:“好的,方子我已经发过去了,来来来,老弟,你给小英奶奶诊病,辛苦了,这边已经准备好开席了,来吧来吧,上次咱们喝的不尽兴,今晚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这,就不必了吧,晚上十一点半宿舍关门。”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我这儿空房多”
小英爸爸已经搀着李介宾的手臂连拉带拽的把他拉上了桌。
小介宾还是脸皮薄了点,这种架势,实在是盛情难却。
茅台满上,先喝三杯,鱼上桌后,再喝三杯。
这三杯之后又三杯,人第一次在陌生环境下会保持警惕,但是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二次往往会比第一次更容易接受。
不自觉的,李介宾在小英爸爸殷勤的劝酒下,喝多了
————
李介宾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遇到了一个服下了不死药的女孩,然后跟着他一起走遍名山大川,书写《百草图谱》,最后那个女孩忘记了他们的事情,而他就这样一直陪着她,沿着生物进化的轨迹,直到宇宙的尽头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然后费力的想着那个女孩的名字。
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先有光。
陌生的天花板,味道有点不对劲儿。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呀。
嗯,嗯?!
这是哪里?几点了!糟了!今天上午有课!不会迟到了吧!
李介宾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在床上到处摸了起来。
手机呢?我手机呢?现在几点了?
最后发现是在床头,拿到后打开一看。
呼,还好,才六点多,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重新躺回大床上,随着完全清醒,这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很简单的房间,一床,一桌,一椅,一个衣柜。
最后还是睡到了小英家里了吗?
还真是不小心,一下子喝多了,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小心不能贪杯。
不然万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装满冰水的浴缸里,旁边写着便签让自己赶紧打120就糟糕了。
不过,李介宾看着四周的环境,没想到小英家里还会有那么朴素的房间呀,他爸爸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暴发户嘛。
“你醒了呀?好早呀。”咔嚓一声,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饭做好了,你要先洗漱一下吗?”
“啊啊啊!”看到来人,李介宾瞬间叫了出来!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吃着简单的早饭。
“这煎蛋,怎么感觉没有熟?”
“忘了问你口味了,我习惯煎溏心蛋,要不重新给你煎个?”
“不用了,偶尔尝试一下新口感也不错这是你家?”
对面的王映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点,刚到肩膀,过了一个月不见,脸色不太好,清减了不少。
“这是我大伯家,不过他在市区有房子,这边一般不来住,所以偶尔我会住。”
“针不戳,这样不担心迟到了。”
以前的教职工就是好呀,还会在家属院分房子,这里离教室走路也就十分钟,现在就算是海外名校的博士来了也没房子分了。
就算是团购房,也有可能烂尾,说不定会让一大票硕博高材生,跟高校教授们举着牌子去维权呢,哈哈哈,开玩笑的,总不至于是真的。
发现自己不会迟到,李介宾放下心来,跟王映骄享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