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盗不知疲倦,从那大船里硬生生搬出来四十多箱金子,累得全都坐在了滩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也就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从破洞里突然窜出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女人,她光脚向着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救命!”
可这些海盗根本没追,还是刚才漏金子的家伙站起身来,从背后端起了一根银色的棍子。
嘭的一声巨响,就像新年放的烟火似的,已跑出足有百米开外的女人,脑袋被这古怪的玩意给打穿了。可怜的女人应声倒地,喷涌的鲜血被海浪卷得干干净净。
“陈三!你疯啦,居然开枪!”旁边的同伴叫骂道。
“放心,赵五,今儿个是除夕夜,没人会到这沙滩来的。”陈三得意地吹着左轮步枪口的硝烟,对于自己的枪法是那般嘚瑟。
“我是怕人听见吗?我是说你打死的那个是他吗最好看的那个,我都还没睡过呢!”一脸络腮胡子的赵五叫骂道。
礁石后的拾螺姑娘吓得瑟瑟发抖着,大气都不敢出。眼前的这伙海盗就是一群杀人如麻的畜生,绝对不能被他们给找到。
其实她有机会逃到海中,以拾螺姑娘的水性,很容易就能摆脱掉这种困局。
但她却被那块金子给勾住了魂儿,只想那些坏蛋快些离去,捡上金子回家,明天再去报官就好。
她足足在这冰冷的海水里浸泡了差不多1个时辰,终于,海盗们将最后一箱金子都给搬到了岸上,消失在了树丛间。
这时,拾螺姑娘才缓缓站起身来,她急忙冲到了那埋着金锭子的地方,几乎毫不费力就将金子挖了出来,塞进身后的竹篓里。
本能告诉她快走,但贪婪却让她不由思考,船上会不会还有掉落的金子?抱着这个想法,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头走向了礁石上的大船。
沿着船头的破洞,拾螺姑娘钻了进去,空气中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差点直接哭了出来,看了看地板上,到处都是黏稠的鲜血,小脚丫又被染红了。
拾螺姑娘颤抖地向内走去,借着船舱里悬挂的油灯,她看清了周遭。这是一条大明的商船,而且是偷摸和海外做走私生意的黑船,因为最底层的船舱里,还有木栅栏修建的牢房,这是专门用来运输奴隶或者偷渡客的舱室。
这种买卖在沿海很常见,敢做这种买卖的,也绝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