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利家大堂。
这几天利宪宾表现得十分的诡异,行踪不定,公司也看不到人。
终于在今天,利陆贺群在家看到了利宪宾本人。
叫住了利宪宾,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利陆贺群才知道利宪宾这些天干了什么事情。
利陆贺群满脸怒气的看着利宪宾,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混账东西,你想让你爹、你爷几代的基业都毁在你手上吗!”
利宪宾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怒气,只是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母亲。
“从爷爷那时候开始,铜锣湾就是咱们利家的地盘,成立希慎置业也是父亲的遗愿,为什么一直要用咱们家的资产给张卿上贡!”
“妈,你还没看懂吗,张卿一开始就看上了咱们家的产业,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希慎置业经过这么久的发展,咱们家的股份早就稀释的只剩30,他张卿独家持有40,希慎置业早就不姓利了!”
利宪宾大声吼道,似乎要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利陆贺群听着儿子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跟他们对抗,只能先忍辱负重。”
利宪宾冷笑一声:“忍辱负重?你们已经忍辱负重十几年了,结果呢?人家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得寸进尺!”
利陆贺群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宪宾,你太冲动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利宪宾瞪大眼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后果?能有什么后果?难道比我们现在还要惨吗?”
利陆贺群咬咬牙,说道:“你别忘了,张卿背后还有整个张氏家族,他们在香港的影响力可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撼动的。而且,你竟然敢勾结外埠势力来对付本地人,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啊,如果这件事情暴露,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利宪宾不屑地笑了笑:“哼,什么江湖大忌,都是些过时的规矩。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什么规矩!”
利陆贺群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宪宾,你真的变了……”
利宪宾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变了?是这个世界变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
想到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利宪宾愤怒的说到:
“那个废物东西,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如果成功了,张卿一定会把希慎置业40的股份还给咱们家,到时候背靠竹帮,咱们也不用担心张卿秋后算账。”
听到这,利陆贺群怒气值再次拉满。
“你个蠢东西,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吗?
港府搬了几十年九龙城寨都没能撼动它半分,张卿一夜之间就把城寨平了,你觉得竹帮能帮你抗住张卿的怒火?
或者你以为竹联帮会为了香江的利益、为了你,而把所有的堂口都拉下水吗?”
利宪宾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说道:
“如果我有办法让他们的所有堂口都来香江呢?”
利陆贺群看着顽固不化的儿子,胸膛剧烈起伏: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问你,你现在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了,我已经和竹联帮达成协议了,他们会全力支持我的。”
“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利陆贺群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愚蠢,竟然想要和张卿对抗。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失败的,我有十足的把握。”
利宪宾自信满满地说道。
利陆贺群看着儿子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悲哀。
她知道,爷爷那一辈的事情对儿子的触动太大,他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无法自拔。
“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爷爷凭着一双手打下铜锣湾这么大一片江山,我爸却为了所谓的家族延续而将本属于咱家的利益让给了外人;
张卿当初说好了让咱们利家走出铜锣湾,结果呢?
他把自家人养的肥肥胖胖,香江十大上市公司全是与他家族有关的公司,十大地产公司更是有八家都是他的家族产业;
现在整个香江都姓张,咱家不仅没有走出铜锣湾,反而让他鸠占鹊巢了,难道你想让我爷爷和我爸的在天之灵难的安息吗!”
利宪宾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
“啪!”利陆贺群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了儿子脸上,希望能把他打醒。
然而,这一巴掌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利陆贺群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上她的大脑;
她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跌坐在沙发上。
利宪宾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他连忙冲上前去扶住母亲,关切地问道:
“妈,您没事吧?”
利宪宾连忙从一旁把降血压的药喂给了母亲吃。
吃完药后,利陆贺群的脸色渐渐平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