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路上不停来往的人和车辆,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愈发清晰。
人就一条命,或许要珍惜
可要是碌碌无为、低三下气的过一辈子,那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丈夫生而为人,谁他妈不想闯出一番事业?
像我这样的三无人员,干什么能出人头地?
我只有一身蛮力,貌似天生就是混江湖的。
黑道或许不为世人所容,可都存在几千年了,谁又能说它的存在就一定是错的呢?
去他妈的!
干!
我不能决定我的出身,但我能决定我的出路!
想通这些后,我念头就通达了起来,继而迈着笃定的步伐朝着小楼走去。
见我过来,小蒙等几个小弟纷纷站了起来,岩哥的称呼此起彼伏响起。
我点点头,问,“伤情怎么样?”
在和青龙等人的混战中,有几个兄弟受了伤,毕竟刀棍无眼,受伤也在所难免。
连我的胳膊以及后背都挨了一棍子,一直都隐隐作痛呢。
小蒙回道,“不碍事,几个受伤的兄弟都去诊所包扎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嗯,上面什么情况?”
小蒙又说,“我刚从楼上下来,阿庆的情绪波动不大,就是一直拉着他妹妹的手说个不停,六哥和豹哥在上面陪着呢。还有”
我眉头一皱,“还有什么?”
“那个哑巴可能出于内疚,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剁下来了。”
我错愕了一下,靠,这哑巴还真是性情中人啊!
纵观整件事,哑巴有错,但都是无心的错。
要是他知道青龙是在诓骗他,估计打死他也不会让小灵开门的。
我没有再说,继而来到了楼上。
“雷哥没揍你吧?”
大豹看似关心的问了我一句。
我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扭头看向哑巴。
如小蒙所说,哑巴的手指确实少了一根,伤口已经用布缠上了,不过布也被鲜血浸透了。
不知是疼的,还是流血过多,哑巴的脸色略显苍白,神情也显得非常的落寞和伤感。
我缓缓来到阿庆跟前,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我这句安慰可能听上去有点生硬,但我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阿庆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我说,“岩哥,或许你不相信,小灵没有了,我感觉自己解脱了,再也不用为她担惊受怕了,我他妈也能挺起腰杆做人了。”
阿庆看着是笑,实则比哭还难看,而且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又掉下来了,明显言不由衷。
“说什么胡话呢!头七还没过呢!小灵说不定就在我们身边,让她听到多难受。”
听到我这句话,阿庆没有崩住,又哭了,哽咽说,“岩哥,你说这世上真有灵魂吗?”
我暗下叹了口气,安慰他说,“有的,这房子先别退,晚上回来陪她说实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阿庆忽然又笑了,“真要有灵魂的话,她也会先看你,她一直都想知道你长什么样。”
我本来泪都出来了,又被这句话逗笑了。
我摸了一下眼角,说道,“好了,让小灵走吧,天这么热,再放下去也不好。”
说着,我抱着阿庆,同时对阿豹和小六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这两人直接将小灵卷进被褥里,抬着走出了出租屋。
而阿庆则抱着我止不住的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