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锦朝朝一直和宴回在一起。
她要用法术给他编制了一段假的记忆,注入他的脑子。这段记忆,就是他解剖她的全过程。
言妈准备的东西,是根据她的身体,做好的模型。
按照她给宴回编织的幻境,把这些模型泡在了他准备好的玻璃罐中。
之后,继续在他的记忆里植入一些幻觉。
比如他看到瓶子里的手,会产生幻觉,让他觉得这就是她的手。
再比如,他看到模型的脸,会觉得这就是她这个人。
一旦幻术植入成功,以后她还可以篡改他的记忆,循序渐进地控制他的思想。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对策也可以根据情况,随时调整。
等做完这些。
锦朝朝把宴回弄醒,然后悄悄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从昏迷中醒来的宴回,立即注意到玻璃罐里的一只手,嘴角裂开兴奋的笑。
他终于如愿了,把最漂亮的女孩解剖……
他记得自己忙碌了一整天,累得腰酸背痛,饭都没吃。
他快速把解剖好的“人体器官”整理好,摆放在他最喜欢的位置,然后喜笑颜开地去了厨房。
锦朝朝见自己编织的幻术,万无一失,燃烧符纸用瞬移出去了。
言妈见她出来,担心地询问,“怎样了?”
锦朝朝的表情比前面几次都凝重,“这个家伙有点儿难搞!”
言妈愤愤道:“天生的坏胚子,我看直接杀了他得了,算是为民除害。”
“不能杀!”锦朝朝解释:“宴家把他看得紧,他还没来得及做坏事,也没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法律都不能惩罚他。”
更何况他身体里有邪恶力量,杀了他,邪恶力量会吸取他这一生的罪恶,继续寻找另一个寄生。
因此邪恶力量会越杀越强,就像是在给它喂养料一样,等到后来生出灵智,会更麻烦。
言妈嘟嘟嘴,“我都替你担心。”
“不怕,走一步看一步。先用幻术稳住他,回头我再想其他办法。”
晚上宴回躺在床上,看着罐子里锦朝朝的头,很漂亮。
漂亮的有些过分。
起初他心里很喜悦,因为这么漂亮的美人,成了他房间里的一个装饰品。
他以后每天都能看到。
后来他睡着了,梦里全都是锦朝朝冲着她微笑的样子。
那样明媚的笑脸,如花儿一样绽放,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比月牙还要耀眼。
等他从梦中惊醒,盯着床头的玻璃罐。
那张脸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瞪大,似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她解剖。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恐慌。
之前很喜欢的美人儿,现在似乎没那么喜欢了。
他起床把装着头的玻璃罐,搬去了客厅的展台上。
他要把她当奖杯一样,立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他绝不承认自己错了。
……
傅府。
锦朝朝沐浴洗澡后,换了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梳理整齐,盛装打扮。
言妈在院子里的西南方替她摆好了祭台。
站在祭台前,锦朝朝点燃手中的蜡烛,再点燃香。
供桌上放着水果,肉,大米等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