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抬眸,威厉地看着随边弘道:“本王要的是他改,而不是废!”
王鹿装着改了,被随边弘看出端倪,下次再犯这事,便只有“废”这一途可走了。
“说来说去还是您不忍心!”
“本王如何能忍心?鹿儿那孩子幼时独自一人在一间密室里,靠一包饴糖支撑着活下来,才被本王发现所救的。”
“这孩子行事偏激,本王那时就有察觉,但我却答应了他所求,送了他出去拜师学艺”
“他长成如今这副性子,本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随边弘甩袖:“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这岂能是您之过?”
“但本王不想让他走既定的路!他如今心里既然在意的只有本王,那本王就用最伤他的办法,将他掰回正路!”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含煞眯起,王鹿现在行事偏激,不怕死,也不重财权等外物,在意的只有主公,以及主公对他的看法。
主公用此法对他,无疑是最优解法。
但在随边弘眼里,王鹿不值得林知皇花此代价去掰。
随边弘还要在说,梁峰原对随边弘摇了摇头。
帅帐内的气氛顿时沉静下来。
做了旁听观众的虞沟生在这个时候打着哈哈道:“林姐姐狡猾着呢,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十天半月就能好的。两位不必大惊小怪。”
林知皇、随边弘、梁峰原三人齐齐转头看向了说话的虞沟生。
林知皇:好见雪,就当你是在夸我和帮我解围了。
随边弘、梁峰原:我们这会担心的哪是主公的伤,分明担心的是主公的行事方式。
经过虞沟生这一打岔,在场主从三人间冷凝的气氛明显好转。
梁峰原趁势道:“主公今日也受了伤,先好好休养吧,峰原与随参军先下去处理后事。”
林知皇如释重负,立即颔首道:“好。”
梁峰原与随边弘两人出了帅帐,花铃便进来复命了。
“主公,铃已将王鹿关入单独的军牢。”
“他的伤如何?”
“肋骨断了一根,铃已让军医在为他治疗了。”
“好。”
花铃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要禀?”
花铃道:“王鹿情绪有些激动,一意要先知道您伤势情况的再接受军医治伤。”
林知皇听得此言,心间微痛,抬头看向书案后方悬挂的那副精致的大济舆图拼木版座,终于再也按压不住心头的火气,拂袖扫落了桌案上的一只空盏。
这孩子,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一副极端的性子!
看事极端,心狠手辣!
对自己亦是如此!
“主公”花铃见林知皇面上浮出郁怒之色,轻呼了一声。
林知皇冷声道:“再传本王的话给他,再敢抗令,本王便永不见他。”
“诺!”花铃抱拳领命再次退出大帐。
另一边,随边弘面目含煞的刚回寝帐,便听符骁问:“殿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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