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在茁州势力极大,如今中央政权不稳,丞相吴奎已无法矫诏天子令,号令此处。
符骁逃亡此处,可以说是安全无虞。
这一路从盛京行往茁州,喻轻若已清楚的明白,这年纪尚小的符骁,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为了避过大济官府的追查,逃往茁州,这小人儿能毫不留情的瞬间决定他人的生死。
杀伐果决,沿路只要有,认出他身份之人,全家屠尽,鸡犬不留。
这也是符骁为何逃到现在,还未被丞相吴奎抓住的原因,凡认出他者,必杀之。
还谈何向朝廷告密揭发?
符骁对喻轻若的话充耳不闻,冷肃着一张脸,问车外驾车的车把式道:“现在行到哪了?”
片刻功夫,驾车的车把式声音从马车外恭敬传来:“回二郎君,现已进入茁州离仙郡,郐县境内。”
符骁听言喃喃道:“现已进入茁州境内啊”
符骁不过失神了一阵,也不知想到了何事,突然抬起漂亮的眸子,眼神若冰的看向喻轻若,袖口微微一动,手中便握上了一把匕首。
喻轻若自问话后,一直在注意符骁的动静,此时见他袖口微动,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匕首,反应也快,先他一步出手,扬手便朝符骁面门处,撒过一把毒粉。
这是喻轻若为他夫君准备的毒粉,奈何她出鲁家那日,她夫君鲁世源实在太过无情,面子情都无,最后连面都没露。
因此没有找到机会,撒给她的前夫,阴差阳错,倒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喻轻若一路上表现的安全无害,符骁一直未将她视作威胁,只将她当做深闺后院的弱女子看待。
喻轻若此刻突然出手,符骁一惊,再想躲避,已是不及。
符骁面门被毒粉撒了个正着,毒粉沾了满脸,原本平整光滑的面额立即红肿,鼓胀起来,立时由仙童,变的仿若怪物,丑陋非常。
符骁也是狠人,就算此刻脸上剧痛,手上刺出的匕首也毫无收势的打算,准备一举将此妇击杀!
喻轻若见状,慌忙趴伏于车厢地面躲避,胆战心惊的抖声叫道:“此毒只有我能解!若杀我,便无人可解此毒!”
偷袭机会只有一次,喻轻若其实更想用见血封喉之毒,奈何不能。
在马车外,符骁还有如此多的部曲相护,各个皆是精锐,武艺高强。
如果喻轻若真敢如此做,主人死了,这些部曲一人一刀,便能将她立时砍成肉泥。
符骁听言,止住攻势,眼中杀意有如实质射来。
喻轻若害怕的咽下一口唾沫,继续道:“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不过只是想活命自保罢了!你若放我,解药奉上,并且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你的行踪!”
符骁冷嗤一声:“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喻轻若见符骁没再杀来,便知还有一线生机,立即保证道:“我可以发毒誓!我们不妨双方各退一步,放过对方如何?”
“呵”符骁冷笑一声,衬着那张肿胀发紫的脸越发可怖,曼声道:“想不到,喻医世家的人,还会使毒,到是我符骁大意了。”
喻轻若听言,遍体生寒。她觉得,她可能触怒了一头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