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打断齐鸿璋的话头:“这话需要姨母清醒后与她的义子们说,看他们是否谅解了。”
齐鸿璋沉默了。
汪长源见舅甥之间气氛渐僵,站出来插话道:“二郎君还怀疑,齐刺史无故沉睡之事,也与这妖道有关。想是用了让人难以察觉的毒,才让医者一直查不出病因。想救齐刺史,想治好齐夫人的疯病,这妖道天方子,是关键。”
齐鸿璋闻言双目大睁,怪叫:“骁儿,你怎么不早说!这妖道天方子如此重要!”
符骁无语:“大舅,这个节骨眼上,外甥单独拿出来,交给您这位齐府主事人去办的事,会是小事吗?”
齐鸿璋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片刻功夫都不敢再耽搁,拿起靠在一边的双拐,又风风火火冲出去,雷厉风行的办事去了。
“主公,您是否对您的姨母,太过冷淡了?”汪长源见齐鸿璋出去了,又以主公称谓符骁。
符骁看着齐鸿璋出去背影,目色寒凉,唇瓣微启道:“我怀疑,外祖父的毒,是我姨母下的。”
符骁此话一出,石破惊天,汪长源与方辉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外祖父身居高位多年,明枪暗箭经历不少。向来行事谨慎,吃喝入口之物,皆会让两人试毒后,再入口。起居的事物,都是交给陪伴多年,绝不会叛变的老仆打理,非是亲近之人,难进得他身。”
“主公的意思是,齐夫人或许受了蒋幻威的唆使,对齐刺史下毒?”汪长源难以置信道。
“我还在查,我希望不是。”符骁转身垂眸,不让眼底泪光被外人发现。
汪长源与方辉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
书房内,一时静寂,外面的天光,透过窗子照入书房,驱不散满室暗沉。
汪长源与方辉望着那年岁还未满十二周岁,小小少年郎君的瘦削背影,眸中满是心疼之色。
“汪公。”半晌过后,背过身的符骁沙哑着声音唤道。
“在。”汪长源轻声应答。
“我需要时间发展势力。我同意结盟。”
话落,符骁转回身,眼角泪意已无,只余欲夺权势的野心。
“主公!”方辉想到此前林知皇欺骗耍弄符骁之事,就郁愤难言,替主公委屈。
汪长源眼含警告的看了方辉一眼,立即拱手领命:“好!老夫这就书信一封,让朱渠送信至离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