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母确实没死,人是在祠堂找到的。”白重说,“他们那边忙着一家团聚,就没顾得上我们这边,安文书在隔壁房间睡觉,比你醒得早,自己去找饭吃了。”
我松了一口气,都没事儿就好,白重又喂了我一口粥,接着说:“再休息一晚,明天我们离开。”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可以离开了,先回家一趟看看安安,然后再去阴山。”
“婉婉,你还没跟我说,你在地宫里究竟都看见了什么幻觉,又到底发生了什么。”白重说,“你说你看见了帝婉,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跟白重分开后看见的幻觉都跟他大致讲了一遍,但是为了免得他担心,我省略掉了那些惊险的部分,着重说了帝婉的事儿。
“我是被帝婉救出来的,不然就真的要迷失在里面了,那里面诡异的力量会让我暴躁、失去本心,如果不是她的提醒和引导,仅凭我自己,绝对出不来。”说到这里,我还挺佩服安文书的,他居然能仅靠自己从里面出来。
白重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帝婉,你确定那个人是帝婉?”
“可她说她是帝婉啊。”我说,“而且我觉得她没骗我,因为我好像不止见过她一次。”
“不止见过她一次?”白重诧异,“还在哪里见过?”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好像在南疆的时候,我恍惚间也见过,听见过她对我说话吧。”
“那个时候你被人下蛊,我就隐隐约约听见谁跟我说了句话,但是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我说,“但是我就是听了一个声音的话,才学会了更高效地利用蛇纹镜,现在回忆一下,那个声音……那种说话的感觉,就跟帝婉在门里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像。”
其实我觉得还不止这一次,但是更多的我想不起来了,“白重,我总觉得还不止这两次跟她见面,但是之前她跟我说话,好像都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我记不住她。”
“我知道了,如你所说,我们确实有必要去一趟阴山。”白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