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不知道啊。只知道那个女弟子滚了很久很久,应该很深吧?
莫名,有点儿笑不太起来了。
再看着扈轻往上爬,在他们眼中,爬得一点儿也不快,但她速度从始至终未减,看着她爬出熔浆,看着她爬上地面。再沿着通道往上走,或攀爬,或跳跃。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这个通道有多长?
等她走过积雪头顶罡风的时候,很多人发出小小惊呼:竟然有罡风?原来这里也是炼骨的吗?
然后看着小小一只在风里走,脸都被风吹得青肿起来,眼皮灌满风,泪水糊一脸。
有个女虎族说:“她怎么不戴帽子呀?”
满是同情。要知道他们逐日虎拥有着坚硬、温暖、无懈可击的厚重皮毛。而人族,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连毛发都不长。哦,长的,头发长得很长,可有什么用呢?看那个女弟子,头皮都要被风揭下来了。
好可怜。
再看扈轻一步步顶风前行,观众席上再无一人取笑了。
或许有人还想浑说几句玩笑,年轻人历来不分场合的胡闹,但看看周围的气氛,老老实实闭了嘴。
扈轻攀爬到山顶无风地带,调息养伤。接着往另一面去。观众们还以为后头没事了,谁知道突然密密麻麻的冰雹冰球倾倒而来,一阵倒吸冷气。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们逐日虎不怕热,冷——也不怕,但冰冰凉的东西打在身上,来自骨子里的不喜欢。只看着就觉得骨子发凉。
而扈轻早就游刃有余了。记着那个临界位置,她猛的跑出一百米再转身站牢,双拳打出无数残影。嘿嘿哈嘿一通打,直到脚下的冰堆到腰高。立即往下一顿跑,再转身攻击。
这会儿,谁都能看出尽管她身上挨了不少打,但她脸上神情是轻松。
一路打,一路向下,大家的视线跟着她一路向下。
出了冰雹地带,钻入雪地。
有人出声:“还有这么厚的雪啊?里头该不会——”
没有。大家没有看到雪下有什么战斗的痕迹,单纯的只是雪地。
长老:“看吧,没危险吧。”
仲衡冷笑:“冰块砸人不疼是吧?到底什么时候才修好!”
长老无奈:“我一直输着灵力呢。得慢慢来,操之过急这玩意儿就彻底坏了。”
仲衡气道:“坏的时候为什么不修好?你们不会修找我们啊。”我们还能不帮吗?
长老翻白眼,都废弃了谁想到你们两个傻子偏偏把人往这里头扔?反正这事怪不着他们逐日虎族。
仲衡心里不是不懊恼的,心里也悔得很。刚才扈轻穿过罡风被刮成猪头的模样他也心疼啊。
懊恼之下,更加迁怒。都怪这群懒老虎!家里东西坏了不知道修吗?又懒又笨!
维修的时间漫漫长长。
众虎族看着扈轻走到某个地点忽然转身折回去,看不懂,她这是做什么呢?
一大群人傻呆呆的看着她穿过雪地,迎战冰球,顺着罡风又滚又跌,进入熔浆,出来,向上,到了某个地方,又转身再往回走。
她这是在干啥?
“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有人小小声的说出大家的心声。
曾崖也不知道她在干啥,但是他很愤怒:“怎么回事?里头她都走了好几遭了为什么出不来?出来的诀窍是什么?”
长老苦哈哈:“诀窍——坏了,不是正在修嘛。”
曾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