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样,聊胜于无,酒是粮食精,喝了总比饿着强。
一瓶白酒下肚,身上开始暖和起来。
奴柘又打起了第三瓶的主意,我拒绝了。
眼下在深山老林中,绝对不能再喝了,万一喝多了,睡着了就麻烦了。
奴柘道:“你不能喝,可我没关系啊,喝多了就在你的怀里呆着呗。”
“废话,你喝老子不馋吗?赶紧歇会,歇完了还要继续赶路,反正不能在这睡。”
可病来如山倒,困来如大潮。
本来就累,坐下之后,胃里有了点东西,马上困意就上来了。
突然间奴柘推了推我叫道:“妖爷,醒醒……”
“我没睡啊?”我还嘴犟。
“还没睡?你都打呼噜了!”奴柘道:“多亏我没再喝一瓶,否则咱都睡着了,你可真就冻死了。”
我真睡了吗?
呀呀呸的,咋死都行,可别冻死,那就太窝囊了。
就在我使劲掐了掐自己大腿里子,精神点的时候,我忽然隐约听见了说话声。
我顿时警觉起来。
奴柘,你有没有听见说话声?
“听见了,还真有人在说话!”奴柘叫道:“在前边,离咱们不远。”
我裹了裹衣裳,爬起来,顺着声音往前走,翻过山头,离远一看,我尼玛,这山头的另一边就是一片开阔地,竟然有足足二三十个亮着灯的帐篷。
站在高处,能看见七八堆篝火,还能听见篝火旁有人在说笑。
“这就是韩冰他们那伙人了吧。”奴柘骂道:“你在这挨冻受饿,他们却在那边歌舞升平,简直他娘的不是人。”
谁说不是呢。
老子趴在雪窝里取暖,他们是篝火烤肉啊。
说来也巧了,居高临下,我正好看见了金先生那伙人也走到了这个营盘旁。两伙人在山里见面了……
越想越气,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韩冰啊韩冰,你可真是韩庭义的好闺女。
关键是,风一吹,我还闻见了肉香。
“尼玛,一不做二不休,过去吃肉!”我想了想,将刚才包里那些烟酒装上,把那什么手套、帽子之类扣上,估计和金屠夫那伙人的打扮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们都有肉吃,凭什么我没有?
我摸着黑,顺着下坡路就朝着营盘摸了过去。趁着这两伙人刚刚相遇,还不熟悉,不浑水摸鱼等什么?
小爷我今天就要打入敌营,顺带着混吃混喝。
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况且,我顶着奴柘的大饼脸,谁认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