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下去,老吕就成了裘千尺了。
“老几位,大半夜嘁嘁喳喳说什么呢。”我打了个哈气,推开门,伸了个懒腰,看着一众人道:“这几位也是来住的吗?也要吃烤全羊,喝催眠酒吗?算我一个如何?刚才酒喝的急,没吃饱。”
我一边说着,一边点着一根烟,顺势把打火机递给了那道长。
“铁扇道长是吧?那你一定有一把铁扇子了,听说你爱点火,来,打火机给你,你点火,你扇风,你来决定,是烤全羊,还是烤全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老道士的脸上有些局促。
但他们都明白,很明显,我刚才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王相幽幽道:“你怎么没睡着?”
“我酒量好啊!”
“不可能,这枣仁酒是我们王家的秘方,常人半两都会醉了,更不要说,你刚才喝了足足三大杯。”
“因为我不是常人啊。”我淡淡道:“还有吗?我能再喝三斤。”
王相眯了眯眼,面露凶光道:“算了,管你是睡着还是醒了,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一句话,你少管闲事,我保你周全,否则,就别怪我仗着地主之谊,行地主之权了。”
我道:“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难得象兄盛怒之下,还有慈悲之心,想着宽我等小命。那就容我多说一句,我这次来,就是带着吕卿侯回云雾山说个明白。是非恩怨、功过情仇都会真相大白。几位都是和云雾山有关系的人,不妨同去云雾山,见证个清楚,何必要在这里计较?”
“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你费心!”王相大声道:“吕卿侯杀师,证据确凿,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牵连无辜,但你也不要逼我。”
铁扇道人上前拦在我和老吕那间屋中间,正色道:“大象,你尽管去做你要做的事。今天谁敢插手,我就不客气。”
“等一下!”我大声道:“两位再想想,还有的商量吗?万事三思啊。”
王相大义凛然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说,有商量吗?无尘道长和我父无异。闪到一边去!”
王相说着,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弧线刃刀子,奔着吕卿侯的屋子就去了,砰的一脚踹开了门。
“既然你们不愿意三思,那我只能出手了!”我施展迷踪步,直奔王相。
铁扇道长自做门板,一个跨步,以身体横挡在我面临前,一把抓住廊道的柱子,一手举着一把铁扇子,用力一扇,发出咔嚓一声,在我咽喉前扫过。
我脖子后仰,躲过锋芒,以四两拨千斤之法,沉肩一个寸劲猛击,砰的一声,将铁扇道人赚翻下了廊台,然后疾行到了王相身后,将已经探身进屋的他,抓住后颈一把拎出来,扔在了院子里。
“吕卿侯是我兄弟,你们要是非要断他的手脚,那就从我的脑袋上踏过去!”我将烟屁股用于谦抽烟法使劲嘬了一口,捻在了地上,冷眼看着面前一众人道:“我刚才说让你们三思,不是恳求你们,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