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哆哆嗦嗦去花园里捡了一把锄头回来。
我将岳稚川的关二爷吊坠挂在脖子上,手持锄头重新上楼。
这对男女慌忙道:“小师父,你镐下留情啊,这老洋房很脆弱的嘞,德罗斯男爵的眼光还是值得称道的,那可是英伦风的精华,一百多年了,也不比国内的设计差。啧啧,你知道的呀,国人没审美的噢。”
我忍不可忍,回头看着两人道:“你们一口一个德罗斯男爵,亲切无比。可如果我没捋错的话,他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吧。说好听点,这个洋毛·子是你姥姥的前汉子,说的不好听点,这不就是你姥姥失身的强尖犯嘛!怎么着,你姥姥都化成灰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为了那一夜替她感到亢奋呢?”
“你你……小伙子,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呀。德罗斯男爵和我姥姥是有感情的呀,否则,他一个外国人,会喜欢一个小脚女人嘛!”女人小声道:“再说了,没有德罗斯男爵留下的房子,我们怎么能过上流人的生活?你乡下来的,不懂得其中利害噢。”
“武则天死男人,你们这是失去李治了啊,还是丧新病皇啊?就你们这日子,和猪肉绦虫有啥区别?完全就是大号寄生虫嘛。上流人?啐。你们连下流都不入流,最多就是混吃等死的猪。行了,我去半正事去了,准备一万块钱,一会我办完事,直接拿走。”
“不是,怎么一万了?刚才不是说三千吗?你这人没有底线的呀。”
“那就一万五!”
“怎么又长了?”
“现在变成两万了。在讨价还价,就三万。”
男人赶紧朝岳稚川求救道:“老岳,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赶紧给说和说和。”
我正色道:“三千块,那是普通人的费用,两万块,那是上流社会的费用。你们有洋房,还有外国人做祖宗,我这费用不贵。”
“可我们现在真没钱。”
“关二爷不是卖了吗?卖了三万呢。据我估算,卖了没几天吧,否则你们也不会还活着。所以,你们手里至少有两万块打底。”
岳稚川在一旁附和道:“这要求对于普通客人,确实有些无礼,可对于上流社会,价格确实不高。这样吧,你们可以拒绝他,我马上把他带走,一分钱都不用你们出。”
两个人彼此看了看,胆怯地看了看周围,到底是没用勇气拒绝,只好一咬牙道:“算了吧……我们是洋房区的人,这一万两万的费用,不和你计较……”
我朝岳稚川笑了笑,径直上了二楼。
这次的感觉明显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一到楼上,顿时阴风阵阵,汗毛孔都透着寒意。
可这次无比安静,这两个焱公偃旗息鼓,不知道躲在哪去了。
我知道,这是脖子上关公像的作用。
关二爷在这里震了他们这么多年,就好比是主仆一般,拥有着绝对碾压力。
他们敢和我打,但却不敢在关二爷面前造次,这就和老鼠怕猫一般,是骨头里的恐惧。
推开破铁门,黑乎乎的房间里嗖嗖闪过两个影子。
脖子上的二爷像顿时闪了闪银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