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稚川一拍我肩膀道:“谁让咱们关系好啊。大厦将倾知良柱,跬步千里识破鞋,这时候可是我用人之际,你别给我掉链子啊……”
“滚!拿话堵我是吧?”我冷声道:“合着我不帮你,就是破鞋?”
大头也在一旁道:“我说老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听说你挂了,我是鼻涕眼泪都下来了。结果闹了一场乌龙。闹乌龙也罢了,只要你活着就行,可你见面就让老罗去偷尸,咋,你着急配阴·婚的啊!”
阿芦也附和道:“老岳头,不是我说你,我们千里迢迢来了,你好歹先问问,吃没吃,喝没喝吧?一张嘴,就让罗老板给你溜门撬锁去,你把他当成小偷公司的了啊。就算他长的有点贼眉鼠眼,可你也不能以貌取人啊。”
“得嘞!我说三位,你们就别在这群口相声了!是我考虑不周到了行了吧?”岳稚川咂舌道:“可这不是事情紧急麽,人是昨天没的,今晚上的追思会,明天就火化了,我真的是着急啊。”
“再着急也得有个缘由因果吧!”我径直坐了下来,点着烟问道:“白启元去世,就算怀疑老头的死有问题,也该是白家人操办,怎么光见你在这瞎操心?用你的话说,白家在姑苏虽然不是什么富豪贵胄,可也算是大门大户,白家的人呢?用得着你来偷尸?还有……白薇呢?”
岳稚川见我坐下了,其他三个人也气定神闲,无奈叹口气,也只好坐下道:“我就是担心一旦说是白家的事,你就不来了,所以才撒的谎。唉,好吧,你既然问,我就告诉了你……白薇不在国内,我现在也联系不上,据说今天正在往回赶。”
“出国了?”大头瞪眼道:“到底还是出国了……我算看清楚了,这女人啊都花心,这才几天啊,到底是和那廖逸群出国了。这出国就得游玩吧,游玩就得开party吧?party就得喝酒吧?喝酒就得把控不住,一把控不住就得同居,同居就得跃雷池一步,然后就怀孕、生孩子……”
“喂喂,我也是女人,我怎么感觉到了你赤裸裸的歧视?什么女人都花心?”阿芦道:“我不就很温柔,很专一吗?我一直只喜欢帅哥啊,你看,咱们相处这么久,我对你宋叹怎么没想法?”
“你是妖,你也算女人?”
“你们都闭嘴!”岳稚川朝大头瞪眼道:“你老小子说什么呢?虽然一同出去的确实有廖逸群,可实际上还有白芷呢。丫头和她姐姐在一切呢。怎么到你嘴里这么一会黄花大闺女就成了有孩子的妈了!”
大头嘟囔道:“那你不说清楚了!”
我将烟掐了,问道:“她……还没好吗?你不是告诉我,服用了龙骨之后已经康复了吗?为什么还是出过去了?”
“本来,用我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和你的那一段事,记忆基本也恢复了。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情况又不好了,经常性的发呆,想不起事来,有两次半夜里还突然离家出走,被找到的时候,不是在十字路口,就是郊区墓园,有一次找了一天,才从她母亲的墓地找到。”
“你老干什么吃的,你不是这姑苏城最牛逼的医生吗?”我莫名的有些上火,脱口道。
岳稚川也很无奈,瘪瘪嘴道:“说来也真他娘的怪了,我几次请脉,都没查到情况。这丫头的主要经脉和脏腑都没问题。没办法,我只能用了几副安神的药。”
“若不是经脉问题,那就是魂识问题,你应该明白啊!”
“我也自然想到了啊,别忘了,我妈可是鬼医。可这种事,我又不敢确认,也不敢和丫头说,怕她害怕,也怕白家的流言蜚语,毕竟,我是医生,不是神棍。于是我就用朱砂画了一个纸人,偷偷夹在了这丫头的包里。心里想着,若是真有脏东西,半夜再伤害她,这朱砂小人一来能护身,二来朱砂必定变黑,也就能证实我的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