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除非三魂是被人剥离的,而且,遭到了控制!”陆拂石道:“我有种猜测,昨天晚上和你们交完手,他就被盯上了。一回来,直接就被控制住。另外,刚才我看过了他眼睑的淤青,大概判断出,死亡时间就是凌晨一点左右。从市中心到这里,开车也得四五十分钟,所以,时间很吻合。说真的,也就是我认识你们,否则,我完全可以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出于报复,杀死了他。”
我苦笑道:“别,您高看我了。我那点驭魂术,还不足以把一个活人的三魂剥离出来呢。”
“所以啊,罗先生,恕我直言,你可能不是这红孩子的对手。”陆拂石道:“当然,我也不是。你要三思,毕竟裘万山可也是个手段不俗的天师,可他被杀死的时候,连挣扎都没你能挣扎。”
我看了一眼门外的大头,低声道:“陆兄,这杀父之仇,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宁可不敌,千死万死不辞。我这人向来孤僻,凶狠,不知冷暖,又暴脾气,小心眼,可宋叹是真把我当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爸就是我爸,我还需要三思?”
陆拂石叹口气道:“君子抱仁义,不惧天地倾,陆某算是见识过了。成,就冲你这几句话,我陆拂石也得帮你们一把。刚才我捏了他的眉心,冰冷如铁,显然,三魂已经不在周遭了。今晚上我会回家一趟,我准备走阴一趟,看看能不能在城隍庙或者冥道上找到裘万山的魂魄。当然,我尽力而为,万一对手用他的三魂杀死自己之后,又把他的魂魄二次杀死了,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听了这话,我不禁有些感激。
要知道,走阴可是危险重重的,稍有不慎,那就是性命之忧。
反正我是不会此法,据我所知,阿爷也从没展示过此术。看来,在道术上,陆拂石还是高我一筹的。
“陆先生,宋叹给你磕一个,谢了!”门口的大头听见陆拂石要为这件事犯险,顿时眼睛一红,说着就要跪下。毕竟,这事关自己父母大仇,陆拂石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人家原本不用如此拼命的。
陆拂石不等大头跪下,直接把他抱住,大声道:“你要是这样,那就是在骂我了。道者慈心,哪怕这件事不涉及你和罗先生,别人求到我了,我陆拂石也会做,否则,修这三清术干啥?”
陆拂石虽然答应走阴寻找裘万山的魂魄,可我们也不能闲着。
当初红孩子杀大头父母,为的是那神秘的玉器。
那这红孩子杀裘万山,总得也有点缘由吧?
所以,我得从裘万山最近都干了什么事查起。
方向目前有二,第一,就是在车库里找到了生辰。这个人是裘万山帮他换命的人,此人和裘万山必定有交集。第二,就是裘万山为什么在酒吧里和人吹嘘红孩子。难道真的是他自己所说那样,哄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大头,你还记得,你听见求晚上说红孩子的时候,都什么人呢在场吗?”
大头皱了皱眉,使劲回忆道:“我只记得,他们坐在角落里,两个人搂着四个姑娘,嘻嘻哈哈的。和他说话的那人模样,我没留意啊……对了,我想起来了,酒吧的一个酒保,好像是洒了一杯酒,被那个人骂了几句,那酒保没吭声,似乎是认得这人,挺怕他的样子。”
“好,就这么定了!”我正色道:“陆拂石回去之后,从裘万山的三魂查起。我,去追查那个请裘万山改命的人,你则是要去找当天晚上,和裘万山一起在酒吧逍遥的人。”
只有知道了他死亡的原因,那离找到凶手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