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三而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完全掉进了回忆里。
我心道,难为这老头了,一晃这么多年,他这把年纪,还苦苦为我们思索……
谁料,我正满心感激着,却听见了两声清脆的鼾声。
我和宋叹一愣,随即苦笑起来,合着老爷子睡着了。
正当我们俩拿出烟,准备先抽一根的时候,老爷子的鼾声戛然而止,猛地睁开眼睛道:“我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啧啧,这个人啊,不是我们玉行圈里的人,是你爸爸大头宋临时找的一个司机。没错,我是你爸爸妈妈接上的,剩下好几个人,都是这个人给送到郊区去的。可惜,我忘记怎么称呼他了……”
如此说来,可能还有另外的人活在世上?
“老爷子,那这个人什么长相,他怎么和我爸妈称呼,您还有印象吗?”
岳三儿摇摇头道:“既然是个司机,不是圈里人,我们肯定就没什么话题。但我印象很深,这人口音就是你们云城本地人,他带着遮阳帽,也没瞧清楚模样,我只记得,他对你爸妈很客气,似乎是很仰仗你爸爸的样子。”
我看了宋叹一眼,宋叹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大头宋的熟人,那当初宋家两口子死的时候,这人肯定是知道的。可宋家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一群关系还不错的街坊,当时除了宋家,可没有别人和照片上这些人一样惨死的啊。
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关键。
“老爷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这照片,能送给我吗?”宋叹满眼渴望地看着岳三儿。
“拿去吧!”岳三儿大方道:“不瞒你说,我当年也埋怨了你爸妈,毕竟,这是玩命的事,我们都万万没想到啊。不过,这些年我也释然了,估计你爸妈也没想到为题这么严重。另外,你爸这人,很讲义气,听他当年的口气,之所以要弄清楚那玉器的来头,其实就是为了他那死去的朋友。”
岳三儿说的大头宋的朋友,应该就是庭仁道长无疑来了。
也不知道大头宋和庭仁道长到底什么交情,愿意为他的事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岳先生在家吗?”
我们三个聊得正欢,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岳三儿随口应了一声,大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然后直接走进来了一群人。
没错,是一群。
这些人,嘴角上带着笑,手里却握着一根根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