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罡不甘心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祖老,或许……我可以再入北域匈奴一趟。”
“他们都失败了,你觉得区区气劲,真的能从那匈奴带回来玲珑吗?”
叶元秋唏嘘长叹:“以你的实力,真要入匈奴,最终怕也是洪会一夜之间,遍挂缟素,反吧,先表明态度保住玲珑,未来之际若是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再行他议。”
……
西南地域。
天门山别墅,悲痛弥漫。
一夜之间,灵堂搭建完成。
尽悬缟素,遍布悲伤。
众人各自忙碌着事情,脸上写满了悲伤。
灵堂前,摆放着一口上等的金丝楠木棺椁。
陈东跪在棺椁前边,面无表情,淡漠地将一张张纸钱扔进火盆中,汹汹篝火蜿蜒扭曲着,火光印照在陈东淡漠的面庞上。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姜麒麟走到了他身后,沉声说道:“通敌叛国四个字,够压死他们了!”
“我要的不止是舆论压死他们,还要手刃他们,亲手覆灭!”
陈东搓了把脸,将手中最后的纸钱放进了火盆中,起身朝二楼走去:“我去看看孩子。”
“东哥!”
姜麒麟叫住了陈东。
这一声呼唤,引得龙老等人纷纷侧目,看陈东的眼神尽是悲戚和痛心。
“你可以哭出来的,大哭出来会好点。”
姜麒麟痛心疾首的说。
“我也想哭,可我憋着。”
陈东轻轻摇头,点燃了香烟,吞云吐雾之际:“我还记得那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哭了,他陈古两家不就笑了?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我承受的已经太多了,等到绝了陈古两家的种,我或许就能哭出来了。”
说罢,陈东迈步走向二楼。
一番话,却如余音绕梁,环绕在众人耳畔,久久不绝。
大悲大痛,归于无声。
陈东这番冷静沉默,就像是利刀一般,狠狠地刺着每个人的心脏。
谁都清楚,不哭不闹不吵,不是不悲不恨不痛,而是太悲太痛太恨!
姜麒麟的有意操持,一夜之间陈古两家联手匈奴,通敌叛国的消息,犹如疾风骤雨席卷了整个西南地域,更是以暴风般的势态,疯狂扩散。
就仿佛在这黎明之际,轰然朝整个西南地域投下了一枚核弹。
令整个西南地域,彻底炸开了。
深夜暗杀,陈夫人惨死。
陈古两家联手匈奴,通敌叛国!
两个话题,犹如核弹般,在豪门巨擘之间疯狂传递。
哪怕是再大的豪门家主,再狠辣的势力巨擘,得知消息后也难以自控,惊怒的愤愤而起。
惊呼哗然,舆论喧嚣,骂声一片。
这一刻的清晨,西南地域却不再宁静,早已经沸腾。
……
漠北。
风波古城遗迹。
漫漫黄沙,遮天蔽日。
连风都带着属于这漠北清晨该有的刺骨阴寒。
“道临,你真要走?”
姚圣背负着双手,眉头紧锁地看着陈道临。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儿媳妇没了,我孙女出来了,我儿子一个人在扛,我得回去。”
陈道临微微一笑,眼中幸福一闪即逝:“陈家有后了,我该回去看看小孙女,也该回去为我儿媳奔丧,更该回去帮我儿子扛一扛,若有他事,我也该代我儿子行之。”
似乎知道姚圣还会再劝。
陈道临又说道:“此行家事,君且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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