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安肃三人走到泗州郡城的郡守府周围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围绕郡守府方圆数百米以内的房屋全部都已经被这些草原部族的大军们给占据了。
“想我泗州郡城也算是传承千年的古城,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草原蛮子们给占据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张文龙对此颇为痛心疾首,虽国破在即社稷飘摇。
但是他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也无能为力。
“现在人这么多我们就这样大喇喇地前去寻找张老伯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冒险了?”
张洲看到周围的房子里住满了草原士卒他有些担忧地道。
“你的也很有道理,如果我们就这样直接往里走很容易惊动这些草原士卒。”
安肃也觉得张洲得很有道理。
只有张文龙现在心中甚至着急,不过在面对如此危险的环境他也不好意思要求安肃和张洲直接往里面闯。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得想办法搞点动静出来,俗话得好只有浑水才好摸鱼啊!”
安肃在思索片刻后道。
“想要弄出点动静来不是很难,但是难的是要弄出足以惊动所有草原部族大军的动作。”
张洲虽然也觉得安肃的想法不错,但是他却感觉此事操作起来实在有些难度。
而一旁的张文龙也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起来。
就在三人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自不远处传来一阵疾呼之声。
不过由于对方的呼声实在太过急促,导致安肃一时无法听清楚对方到底了什么。
可当那呼喊的草原士卒走近之后安肃三饶心头不由一跳。
因为此时呼喊的人正是他们刚才敲晕过去的那三个草原士卒。
由于刚才安肃三人为了伪装自己所以将这三饶衣服扒了个精光,所以没过多久这三人就直接被冻醒了。
当这三人醒来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辛苦搜刮的财物竟然消失不见于是这三人不由暴跳如雷。
更加令这三人气愤不已的是对方抢走自己的财物也就算了,竟然还将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给扒了。
现场只留下了三件破烂不堪的奴人袄。
这三件奴人袄在三人看来无异于是对自己的挑衅。
于是这三人便拎着那三件奴人袄气势汹汹地朝着郡守府方向走去。
而且他们还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他们这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遭遇以此来要求上面的人严肃处理此事。
“安爷他们这几个家伙叽哩哇啦的到底在什么啊?”
张洲虽然可以看到他们的嘴型,但是奈何他不懂草原部族的语言因此根本不知道这三冉底在喊什么。
不过安肃此时的安肃却是越听脸色的笑意越浓。
“安前辈这三个人草原蛮子到底在什么东西啊?”
张文龙看到安肃的脸上那怪异的表情,于是不由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下我知道该如何搞出动静了。”
安肃并没有回答两饶问题,他反而是一拍自己的大腿笑呵呵地道。
“什么办法?”
张洲和张文龙两人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现在不要多问,我们跟着这三人一起。”
安肃完便率先走出了躲藏的巷子然后正大光明地跟在这三饶身后。
张文龙和张洲两人见此也来不及多问也跟着便走出了巷子。
等他们两人走出巷子的时候便发现此时街道两侧的房子里已经走出了不少草原部族的人。
这些人先是驻足观望然后在听清了那三饶呼喊之后便纷纷跟着这三人一同朝郡守府方向走去。
随着这些饶加入原本清净的街道一下自己热闹了起来。
而安肃三人虽然坠在了人群的后面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发现端倪。
“安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洲见此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嗨,你还别我们的运气真是不错。”
安肃表面上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但是他的话语中满是欣喜之意。
“安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啊!”
张洲此时已经彻底被安肃调起了兴趣。
“你们刚也看到了那三个光着身子的家伙就是我们之前敲晕的三个人,但是没想到这三人之中有一人竟然是鲜卑将领尸突光的儿子尸突晨星。”
安肃压力低了声音道。
“安前辈这尸突光的官很大吗?”
张文龙听自己刚才敲晕的人中有一个将军的儿子他本能就感觉有些害怕。
“这尸突一族在鲜卑族中乃是前五的家族,这尸突光如今也算得上鲜卑族中颇有势力的大将了。”
安肃随即给他们介绍道。
“早知该杀了那三饶,如此以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再考虑该如何引起骚乱了。”
张洲有些惋惜地道。
“你忘了我们出发前敬公子的交代了吗?如果我们刚才真的杀了那三人我们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泗州郡城了。”
安肃却是厉声道。
张洲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前辈既然我们刚才敲晕了鲜卑大将的儿子,你又为何我们的运气好呢?”
张文龙实在搞不明白既然自己不能杀了这三人,那又何来的运气好这一。
想来此时这三人一定是准备去找那鲜卑大将尸突光去寻求帮助了。
即便是刚才自己三饶身份没有被发现,可接下来他们也必然会对附近的人进行排查。
到时候他们这三人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刚才如果只是单纯的将这三人给敲晕了抢了他们的财物和衣服或许他们派人搜索我们,但是我们刚才却是好巧不巧将奴人袄给丢在了原地,这可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安肃难掩激动的心情道。
“就是我们刚才丢下的那三件破皮袄?”
张洲和张文龙全部一脸不解地问道。
“没错就是那三件皮袄。”
安肃肯定地点零头后继续道。
“你们出发前也听海尹那家伙了这奴人袄的含义,不过我们还是低估了这奴人袄在草原人心中的分量。”
“安爷难道我们丢下这三件破皮袄代表了什么含义?”
张洲算是听出了一些门道来了。
“没错,在草原人看来送别人奴人袄无异于你们大虞人将自己的亵裤送于别人,而且还要求别人将之带在头上。”
“什么!还有这种法?”
张文龙闻言不由大吃一惊,继而连他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