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李剑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语无伦次道:“大人,那是在下诓你的,其实我那有什么家传玉璧!”
“哦!”陈晓木闻听佯装恍然道:“本官知道了,你这是想避重就轻,你没有家传的玉璧是真的,但你卖出的玉璧也是真的,不同的是你所卖出的玉璧其实就是沈家钱庄沈大小姐的那个玉璧!对不对?”
经陈晓木这样一分析,李剑阁立刻感觉自己如今怕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无奈,只好绝望道:“陈大人,难道你铁心要将我这无辜之人,当做新近新京城内发生的这三件凶案替死鬼么?”
“哼哼”陈晓木冷哼道:“你也有脸说自己是个无辜之人!本官看你却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奸诈之徒!”
李剑阁一听此话,仿佛是看到了一线生机,赶紧跪下来,连连磕头乞求道:“陈大人,求您再给在下一次机会,我一定将所知实情全都招出来,如再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情急之下,李剑阁居然在公堂上赌咒发誓。
陈晓木沉吟片刻,微微点点头:“行,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李剑阁大喜过望,正要开口叙说,诸葛成板着脸走过来,打断他道:“李捕头,本官认为你还是先把如何在新京城里连作三起凶案的事情交待清楚才好,否则作为天子脚下的新京城,整天被你一个人闹得人心惶惶的多不好!”
“这……。”李剑阁一听愣住了,原本他在心里已想好,对陈晓木他只招供五百两银子赌资的来源之事即打住,并不敢再往深里交待,不然牵连到诸葛成这样大人物,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他清楚知道,即便是他斗胆把诸葛成招出来,朝廷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轻易处置他,相反诸葛成要想对付自己,只需伸出一根小指头,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此刻诸葛成却上来要把他推向断头台当冤死鬼,这让他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跪着呆呆发怔,并在头脑里紧急寻思对策。
这时陈晓木开口笑道:“哎,诸葛大人,他想说就让他说说吗!有道是人将死,其言也善!总之他若是说得无凭无据,下官自然也不会信他的!”
诸葛成断然摇头:“不可,对此极恶之徒,决不能让其避重就轻,必须让他先招供在新京城里连作的三起命案!”
陈晓木淡淡道:“诸葛大人,那三起命案我自有办法让他招供,当下还是先洗清余成文身上的冤情为好,再说,李剑阁若是三案凶犯,那凶犯现已就擒,你还有啥担心的?”
诸葛成涨红着脸,气呼呼道:“老夫不敢苟同陈通判之意,老夫以为,对此等极恶凶犯,应当堂审问清楚罪行,而后极速具文上报刑部处斩,以告慰那些无辜被其杀死的人在天之灵!”
眼见诸葛成不作一点让步,陈晓木脸一沉,直言道:“诸葛大人,是不是余成文案牵汲到你夫人的舅舅和妗娘,你就一个劲拦着不让李剑阁说话,要不我这通判也让位给你来审算了!”
“你……!”诸葛成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夫是奉旨监审,自有权力监察你审得公不公道!”
陈晓木嘿嘿一笑,揶揄道:“诸葛大人,下官刚刚好像听你说,皇上命你来传的口谕,是不许我在公堂上给嫌犯用刑,并不是叫你过来越俎代庖,替下官审问嫌犯的呀?你这算不算私改皇上口谕,违背圣意呢?”
“这……。”诸葛成被陈晓木问得张口结舌。这时在一旁久久没有吱声的卫文,瞅准机会,赶紧上来补诸葛成一刀,以出出刚才被诸葛成气得怨气,只听他对陈晓木笑道:“陈通判,其实皇上只是叫我和诸葛太尉过来传个口谕,根本就没有吩咐我俩留下来当堂监审,只不过诸葛太尉也是为你好,生怕你才到新京府衙上任不适应,故而特意留下来关照你一下。哈哈!”
陈晓木闻言连忙从官帽椅上站起来,对着卫文,诸葛成拱手道:“这样说来,下官要多谢二位大人的美意了,只是时间紧迫下官还要接着审案子,有怠慢之处还请二位大人多多见谅!”
卫文满脸慈祥挥挥手:“审吧,审吧,别管我俩老头子,我们也只是在这里看看热闹而已,看够自然就走了。”
诸葛成被气得要死,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晓木随着自己的意愿,继续审理余成文案子,这次他连嘴都插不上了。
结果,因李剑阁愤恨诸葛成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于是他不管不顾,将那天他去赌场向吴光禄卖刀勒索钱财,到在一处院子里见到诸葛成,一起商量如何瞒天过海了结此案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交待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