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忐忑，但余艾还是按照之前对过的口供讲述。

她说自己潜入到百特星人那当卧底的时候，每次他发动侵略时自己的助阵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没亲手夺去过任何一条生命……

贝利亚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百特星人不是智商挺高吗，怎么一直没发现你没有出力？莫非是智商高情商低那种类型？”

余辉认真地听完后，将双手搭在余艾肩膀上：

“我仔细地倾听，是因为我知道，这番话你为了我准备了很久。”

“但现在，我要知道真相。”

果然，谎言还是被戳破了。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气氛凝重无比。

余艾忽然反抓住余辉的手，语气有些激动：

“就一定要知道所谓的真相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这么强，可以把你保护地好好的，让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把那些糟心事都放掉，快快乐乐地生活不好吗？”

余辉微微摇头：“就算再痛苦，我也想活在真实中。”

就如同《迪迦奥特曼》原剧里《生命永存》那集所说，再美好的梦境也是虚幻的，人必须接受现实才能前进。

二者对视，余艾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倔强的目光被推了回来。

余辉的眼中没有嗔怒也不带威仪，但那种静静的压力，却让人无从抗拒。

最终，余艾败下阵来，默默转过了视线。

她现在很强，即便在多元宇宙中也能算是最强的一批了，但依旧拗不过余辉的那抹执着。

她说：“好吧……我们是从犯。”

她松口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招了。

扎鲁小心翼翼地措辞：

“她有句话没有骗您，我们的确没有直接下杀手，但客观上是拉了百特星人好几把。”

“比如帮他掩盖痕迹，不让其他正义势力找到他……”

“为的就是能让他完成研究，好夺取他的果实来救您。”

梅莱斯也自责：

“我们还有意地将那些个宇宙的生命聚集起来，方便它的飞船进行汲取……”

“其实往恶劣点说就在帮他建集中营，‘帮凶’的关系抵死也是开脱不了的。”

达伊尔：“我没参与他们的计划，但是我作为知情者，并没有去阻止，反而有在纵容和包庇他们……因为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成功。”

这时，凯特姗姗来迟：“没办法，我们太弱小了，不剑走偏锋根本拿德拉西翁没有办法。”

余辉听后，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跌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真正确认的这一刻，他的心还是沉到了谷底。

从出道以来，他一直不停地为拯救生命而战斗。

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他能活过来，是以夺走无数生命为代价的。

这是一种，信念被击碎的感觉。

贝利亚也惊呆了，过去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觉得他们大概没这个胆子和能力。

现在突然得知真相后，他有些不知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这一切了，说话都结巴了：“你们也……也太有出息了。”

余艾看着低头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失魂落魄的余辉，低声问道：“您对我们很失望吧。”

余辉微微摇头：

“我并没有指责你们的立场，因为你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和贝利亚。”

“如果有一个孤儿被小偷捡到，靠小偷去偷东西将他养大，那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唾弃这个小偷，唯独他不能。”

扎鲁赶紧试着岔开话题：“对对对，所以我一直觉得《爱情公寓》那个演关谷的演员……”

余辉疲惫不堪地轻轻摆手：“扎鲁，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