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左喻德张洪回来,曾到他面前告状,说受到了楚嬴的当众羞辱。
这让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恶气。
在他看来,张洪都亮出身份了,楚嬴却还敢羞辱对方,这明显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这还了得!
老子堂堂大楚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被你一个低贱的皇家弃子给欺负了?
联想到半年前献诗,被楚嬴抢尽风头,还有淮阴血吸虫事件,也是因为楚嬴才让他受到楚皇的惩戒。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楚喆铁了心要报复楚嬴,这才有了窦攀这场指名道姓的攀咬。
若非如此,这种事小事,监察院基本会转给户部核查处理,而不是拿到这种场合说事。
就好比,你能想象一个小县城连续几年没能上缴税收,就被拿到常委会上公开讨论吗?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捅出来了,无论大小,楚皇多少还是会给个态度。
然而,这还没完。
当楚皇表明会严肃处理之后,窦攀却并不罢休,上前一步继续禀报:
“陛下,臣这关于大皇子的罪行,还远不止这一条,其中还有一条,更是触目惊心,连臣都不敢相信。”
“哦?”
眼看他不依不饶,楚皇本能的感到烦躁,不过,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还是被勾起了好奇,沉声道:
“他究竟犯了何事,连你都不敢相信?”
“回陛下,大皇子在赴任三个多月后,曾煽动百姓暴乱,不经过任何审判,当众斩杀了顺州千户所的吴千户,还有百户巴图。”
窦攀说到这,故意顿了顿,不出所料,殿内再次一片哗然。
他轻咳两声,待众人安静,又补充了一句:“不仅如此,他在事后,还逼迫时任顺州同知的周光吉,以及判官李泰告老还乡。”
“以至于,顺州衙门至今无父母官为百姓做主,千户所也因军中无将分崩离析。”
说到最后,窦攀俯身双手作揖:“陛下,顺州虽有燕山屏障,但毕竟处于北疆最前沿,不可不加以重视。”
“如今顺州政务停滞,军备废弛,一旦被北边的贼寇知晓,以此为突破口,届时我大楚千里防线,恐溃于此处啊!”
“啪!”
一只巴掌重重拍在金龙扶手上,将窦攀和群臣吓了一跳,都小心翼翼抬头看去。
只见楚皇满脸怒不可遏,周围仿佛围绕了一层风暴,竟是动了真怒:
“竖子!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谁给他的权利,敢擅杀我朝廷命官?”
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怒极反笑:“还敢撵走衙门的官员,这个竖子,他难道不知道大楚律例规定,身为封地之主,是无权插手军政的吗?”
“他这是要干什么?自立为王?还是想造朝廷的反?反了天了他!”
太子楚喆很少见到楚皇这般大发雷霆,脸上装作谨小慎微,心中却愈发快意。
大皇兄啊大皇兄,这下你算是死定了,后悔吗?
这,就是跟我楚喆作对的下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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