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夹了一筷子菜,嚼了两口接着道:“只不过嘛,唯有一点本宫很不满意。”
你特么不送礼白吃白喝,还写对联骂我们母子,竟然还敢说不满意!
关老太君脸都快气黑了,忍住火气道:“不知殿下哪里不满意?”
楚嬴早就准备好了,当即将颜无忌一指,道:“好说,本宫最不满意的,就是他刚才作的这首诗。”
“不瞒你说,要不是看在你老和关总督的面上,本宫早就站出来叫停了。”
这首诗如今已被颜无忌视为扬名之作,岂容楚嬴随便污蔑,当场将脸一沉,愤怒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怎么,本宫说得有什么不对?”
楚嬴不疾不徐地反问道:“这种粗制滥造的诗,用作给老太君祝寿,勉强还可以。”
“可要借此替主人炒热气氛,妄图当众炫耀自己的风采,未免就有些想太多了。”
颜无忌脸色越发阴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听不出来吗?”
楚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这种三流劝酒诗,一无真挚二无气势,还拿出来炫耀,叫人怎么还喝得下去?”
“哈哈哈,好个三流劝酒诗。”颜无忌指着周围的宾客,怒极反笑,“既然殿下说自己耳朵没问题,那刚才诸位宾客的评价,相信殿下也听到了。”
“在下斗胆问一句,在场嘉宾都称赞在下这首诗,难不成,这么多人的眼光,还比不上殿下一人?”
这话明显是在拱火,当即就有不少人‘同仇敌忾’地附和起来。
“颜公子这首诗,文采一流,想象瑰丽,让人如身临其境,明明是顶级佳篇才对,怎么会是三流?”
“殿下还是实事求是比较好,岂能仅凭一己之喜好,就否定颜公子的才华?”
“没错,至少在我们眼中,颜公子这篇佳作足以冠绝同辈才子……”
就在这些人反驳的时候,四大学家之一的袁家家主袁同,也看准机会站出来,故意大声笑道:
“哈哈,诸位有所不知,大殿下最近正在兴办顺州学院,急需引进一批有才华的读书人充作教习。”
“肯定就是这个原因,才使得殿下如今眼光这么高,看谁的作品都觉得不入流。”
颜无忌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就懂了袁同这话的意思,当即接过话头,冷笑道:“殿下眼光高,看不起在下的拙作,在下也不强求。”
“只不过,在下很好奇,不知究竟怎样的诗作,才能入得殿下法眼?”
他故意顿了顿,假惺惺向楚嬴躬身讨教:“在下斗胆,不知能否请殿下现场也作一篇类似的诗文,也好让我等瞻仰学习一番?”
颜无忌向来自视甚高,哪怕那日在天香阁,被楚嬴的牡丹诗压了一头,也依旧不承认自己不如对方。
更多只是视楚嬴那天是侥幸,是超常发挥。
他才不信,自己殚精竭虑,再结合四大学家合力精修所出的作品,短时间内,会被其他人的作品超越。
别说是楚嬴,就算是京城里的大学士来了,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这一下挑衅正中了楚嬴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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