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不是猫?”钟琰张大嘴巴,一脸荒谬的表情,“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猫。”
“可我用你的话,已经证明了白猫不是猫,你继续这般强词夺理,岂不是诡辩?”
蒋天琪抱着手,一脸戏谑。
“胡说,明明是你在诡辩,白猫怎么可能不是猫,明明是你……?”
钟琰还想辩解,用求助地目光看向傅温等人,似乎想让他们帮忙作证。
不料,视线刚移过去,就发现一排异常难看的脸。
顿时,胸口如遭重击,脸上血色褪尽,身体晃动,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他终于回过味来,对方虽然是诡辩,但却给出了合理的论据,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证明方法……
痛苦地闭上眼,他的双拳死死攥紧,整个人陷入颓败之中。
到了这一步,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
只差‘认输’二字,便彻底结束。
“哈哈,终于想明白了吗?一道如此简单的题,都要想这么久,你是有多么愚不可及?”
“就这,还敢称作顺城第一秀才,这点道行,在我们敦化书院怕是只能垫底。”
胜负已分,目的达到,蒋天琪再不掩饰对顺州学院的轻蔑,一边狂笑,一边不停嘲讽。
“你知不知道,其实今天我是不想来这的,毕竟,杀鸡焉能用牛刀?”
“老实说,和你这样的蠢货交手,完全就是对我的侮辱,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
他打住话头,抬头看了眼天道酬勤的匾额,又是冷冷一笑:“也不知道你们破落成这样,哪来的脸,留着这么一块好东西?就你们也配?”
“一个学院都废物成这样,可想而知,顺城多半全是一帮未开化的蠢货,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哈……”
回应他的,是埻化书院学子们肆无忌惮的大笑。
“岂有此理,你们……!”
顺州学院这边上下无不脸色发青,傅温气不过,想找公羊酋理论,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明劝暗讽:
“傅院正何必和小辈一般见识,难道,还嫌今日脸丢的不够?我劝你消消气,一会还得摘匾额呢……”
傅温一愣,似才反应过来将要失去匾额了,瞬间整张脸血色上涌,捂住胸口连退三步,口中惨然道:
“悔矣!悔不当初啊!敬直公在上,是我傅温无能,愧对先贤!愧对学院!一时贪念,以至于匾额即将失去……”
“喵……”
窗台上,大白猫忽然整个站起来,摆动几下身体。
周身雪白的细毛随着凉风轻轻飘摇,同时,送来一个年轻且自信的声音:
“不用担心,这块敬直公的匾额失不了,今天,谁也别想将它从顺城带走!”
“谁?”
众人惊疑之间,房门忽然被推开,楚嬴一行将伞收好后走进来。
“殿……”
傅温定定看了楚嬴几秒,又揉了揉眼,似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正要行礼,却被楚嬴暗中摆手制止,径直走到埻化书院一行人面前,望着蒋天琪,声音平静:
“在下姓楚,也是顺州学院一员,不巧刚在门外,听到兄台对我顺城人有颇多误解。”
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钟琰,继续道:“正好,不如就由我换下他,继续和兄台讨论一下,白猫……到底是不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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