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叶凡离开了叶天日关押的地方。

他和秦无忌重新坐在院子喝茶。

两人没有熬鹰一样继续审问叶天日。

一个是叶天日态度前所未有的配合，多少要给予一点优待。

二是叶天日给出的信息足够巨大，叶凡和秦无忌都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消化。

“叶神医，对叶天日的口供怎么看待？”

喝了两杯热茶之后，秦无忌笑着对叶凡问出一句。

“态度良好，也够坦白。”

叶凡一笑：“但有所掩饰！”

秦无忌玩味一笑：“哦，是吗？怎么说？”

“秦老这是考我吧？”

叶凡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端起茶水喝入一口：

“叶天日本就是一个狡猾无比的家伙，不然也不可能在复仇者中成为中枢。”

“这就意味着他绝不会轻易妥协和言输，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心中算计。”

“而且他也是叶堂一员，还对秦老你们异常熟悉。”

“你们的手段和程序，叶天日怕是早演习了十遍百遍。”

“所以在他看到钟十八的断臂报告时，他心里估计就实行‘认输’后的方案。”

“于是他在叶家议事厅认罪，任由老太君打爆丹田，给人他一种认命的态势。”

“接着在囚室被秦老你用昔日经历一吓，他就摆出彻底大势已去的沮丧态势。”

“因此他借故问我叶小鹰是不是能安全回来？”

叶凡笑了笑：“得到我全力以赴的答复后，他就顺着台阶愿意交待一切。”

秦无忌端起了茶杯：“你是说，叶天日交待的东西，都是蕴含水分和虚假的东西？”

“不是，他交待的东西，都是真实的。”

叶凡轻轻摇头：“不过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失去价值失去时效性的。”

“比如钟十八、熊天俊、祁绾绾他们，这些人不是死就是被抓，供出他们情况没什么意义。”

“再比如复仇者联盟的架构以及他在组织中的中枢作用。”

“复仇者联盟都没几个人了，叶天日他也被抓了，我们知道架构和他价值，又能获取什么呢？”

“剿灭复仇者余孽，那也要有可剿灭的重要成员啊。”

“除了重伤的钟家供奉之外，还有哪几个成员值得大动干戈围剿？”

“就算要赶尽杀绝，这些余孽听到风声也只怕早藏起来，一时半会不会让我们找到。”

“另外，叶天日说红盾资助复仇者联盟，但中间人是神秘人，没有揪出神秘人，神州拿什么指责红盾？”

“而要揪出神秘人，又不亚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