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停下……停下……,行行好吧,我说……我说。”痛彻入骨而眼泪鼻涕都留了一脸的那人,却是惨叫到:“公主已经逃走了……就在不久之前,没有其他的袭击者,是我们被袭击了……”
半响之后,江畋就沿着岩壁当中的一条通道,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看来又是一条死路。然而,在他准备转身另寻他路时;突然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上面低伏灌丛中挂着的一缕带着血迹的布条。
江畋随手摄取而下之后,顿时确信这是属于女性裙边的组成部分,就像是在无数次闺房的游戏当中,被要求穿戴成各种形象,又被他亲手撕烂的玛莲娜女士贴身衣物一般,并且还用来包裹过伤口。
江畋瞬间一蹬脚,就飞出了悬崖之外,又有在扑面而来的大地和海潮,湿润的气流翻滚当中;用轻轻意念对着悬崖上方轻轻一拉,顿时就像是大鸟一般的徐徐乘风而起;盘旋着徘回在了山崖之间。
直到他看见了,比隐修庇护所的位置还要高出一截,另一侧突出在外如同层阶柱形的的山崖上,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的一抹暗红血迹。沿着好几片血迹延伸的方向,江畋最终来到了柱形山崖顶端。
然而,在这里他又再度失去了目标,只有呼啸的海风和抖擞的藤蔓、灌丛,风吹日晒雨淋下剥蚀严重的乱石。下一刻,江畋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声叫喊道:“特蕾莎……特蕾莎……”
随着巨大的声浪持续回荡在山壁和海岬之间,甚至都一时间压倒了海潮拍岸的喧嚣;而震得隐藏在山岩之间的蝙蝠和海鸟,纷纷如云的惊飞起来。这时候,一个毫不起眼的异变突然发生了。
在喧嚣惊叫着盘旋而上的鸟群当中,一个小黑点一样的身影,却失声惊呼着从崖璧一角,随着散碎石块一起跌落而下;刹那间,江畋可以看见对方乃是一个短发小个子,身上还穿着棕褐泡钉背心。
“他”就这么浑身僵硬的如同块岩石一般,满眼惊恐与绝望的扑向了,骤然放大的礁石乱滩和海潮奔滚;然后,又在即将撞上岩壁突出处的刹那,身体就顿住了;与一窝湫湫鸣叫的幼鸟面面向觎。
然后,在浑身白色绒毛的鸥鸟幼崽,习惯性的啄上来之前;又像是装了伸缩弹黄一般的,勐然凌空飞升而起;手舞足蹈的惊声乱叫着,像是滚山车一般的转眼被抛上了天空,又瞬间跌落而下……
最终,惊骇莫名的“他”,落在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臂弯当中,但也已然两眼翻白而口吐白沫的昏死过去了。于是,最终问题落到了江畋身上,因为他感受到了,从手臂上渗漏出来的某种温暖湿润。
随即,他毫不犹豫掀起了,这名满脸污泥的短发小子胸口,嗯,作为性别特征还算明显。随即他又不放心的扯起腰身一线,也没什么多出来的奇怪物件。基本可以确信,这就是自己寻找的目标了。
只是,一个能够毫不犹豫暴起发难,反过来刺杀了试图将其灭口的教会监守者;还能够在悬崖上玩极限运动的特蕾西亚公主,怎么看也不符合玛莲娜女士的描述;或者说她这些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时候,山脚下的战斗也基本接近尾声了。在来自山上那一船骑士的反攻之下,大多数圣王国士兵,已经丧失了斗志和勇气;退缩在港口和码头市场,却任凭军官们怎么催促,都不肯再发动攻击。
这时,海面上又传来了隐隐的呼号声,却是对岸来自圣王国境内的数艘大海船,在逆风和潮涌的双重影响下,满载着全身披挂的士兵和骑士,依靠划桨而奋力的向着圣米歇尔山的方向靠拢而来。
这个结果,也让退守到港市当中的圣王国士兵,大声欢呼雀跃着再度振奋起来;然而,他们的欢呼声响过数遍之后;已经十分靠近圣米歇尔山的一艘大船,突然间就从船首迸裂开来一个大缺口。
紧接着,就像是层层瓦解了一般居中碎裂开来;转眼之间就轰然化作了一片散落海上的残骸,以及许多挣扎着沉没下去的人体……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骤变和落差,也彻底瓦解了岛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