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一路交谈着,终于是深入了界河域。
期间苗拓当然少不了问李青各种问题,但李青也只是选择性的回答一些。
终于,周遭的气温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异常寒冷起来,而在前方,也传来了汹涌的水流声。
这条纵贯整个大域的界河,总算是出现在了李青的眼前。
说是河,但其实相当宽广,一眼都望不到对岸所在,足可见这是一条多么宽广的大河,这也是其以界河为名的原因。
一条河纵贯而下,就像是分隔了两界!
“如此严寒的大河,却是未曾有任何结冰之象,确实不凡啊。”
李青靠近了这条界河,感觉到了一种微微的寒意袭来,哪怕他是元婴期的修士,堪比化形期妖王的体魄,也避免不了这种感受。
而一旁的苗拓,则是微微打起了哆嗦,他颤声道:
“我曾翻阅过一些相当古老的典籍,据说是从红月时代前流传下来的。”
“典籍中记载,曾经的界河其实并没有如此寒冷,哪怕只是寻常人,只需要多穿些衣物,便可以在河面上轻松渡水而过。”
“或许是黑暗降临大地后,这条河也产生了相应的变化。”
身为王储,苗拓对于自家疆域的一些情报了解的还是相当足够的,绝对算得上一位合格的继任者。
李青凝视了这条界河好一阵,这期间他释放出了神识,但却一无所获。
苗拓并不知道李青在做什么,他自顾自的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李老前辈,红月时代前的世界,真的不是永寂的黑暗么?”
“我曾经听祖父说过,祖父说他的祖父曾和他说过,那时的天空并不是深沉的黑暗,而是会有带来光明和温暖的太阳。”
“真想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啊。”
此时的苗拓,眼中蕴含着憧憬之色,仿佛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王储,而是变成了一个对世界的未知充满好奇的年轻人。
听到这话的李青,不由得轻叹口气,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
“太阳不仅会带来光明和温暖,也同样象征着希望。”
苗拓闻言后,喃喃自语道:“希望么”
这一刻,他终于对传说中的太阳有了具体一些的概念,再也不是那般模糊的意象了。
不再去理会苗拓的心绪,李青观察界河许久,终于是看出了一定的眉目。
“此河曾经很可能是一个仙道势力的山门所在,随着末法时代的到来,这个仙道势力也随之消亡了。”
李青在心中喃喃自语一声,内心也生出了不少好奇。
一个将山门安置在大河内部的仙道势力,他很想知道这条河内部到底是否别有洞天。
当然,他不会忘记,自己此行是来搜寻徒弟行踪的。
“那丫头或许是从一些仙道典籍中得知了此河的特殊之处,故此前来界河中寻觅曾经的仙道遗迹?”
李青觉得林景很可能就是被困在了这条界河的仙道遗迹当中,只不过饶是现在的李青都不知晓如何找到那个仙道宗门入口处,自己那徒弟又怎么在这里失踪的?
不过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一念及此,李青升空而起,同时激发起了体内的噬灵妖炎与玄黄真焰!
轰!
两道灵火化作两条巨大的火龙席卷而出,直接灌入了这条界河当中!
瞬息间,冰寒的河水受到冲击发生一场爆炸,浓浓的雾气自河内升腾而出。
岸边骑着异兽宝马的苗拓,此时彻底看傻眼了,他没想到李青所展现出来的手段竟然如此华丽而夸张,那炽热的火焰哪怕他隔着很远的距离,都感到一种心悸感。
轰!轰!轰!
一道道天地灵火轰入了界河当中,然而却并未起到明显的成效!
这让李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一旦动用自身收服的天地灵火,绝对是可以轻易将一条河流给蒸发干的,哪会像此时这般费劲?!
这条界河,绝对有古怪!
“是了,当初一个仙道势力的宗门所在,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李青有这个觉悟,但很快他体内的玄黄真焰,终于是久违的发出了一道传音:
“小子,你这是把我带到哪了,怎么天地间的灵气干涸了?”
“还有,这条河内怎么有种太阴真水的气息,这可不是单纯用火就能对付得了的存在,太阴真水可克天下万火!”
身处于李青体内的玄黄真焰,自然是不清楚外界所发生的变化。
只有李青动用它的时候,它才会有所感知。
不过此前在巨蘑城的时候,它并未有所反应,那是周围并没有能够让它在意的事物。
而眼下,这条大河内太阴真水的气息,却是让得玄黄真焰也第一时间惊醒了过来。
“太阴真水?怎么可能,这可是传说中仙家之物啊!”
李青震惊无比的说道,他看着脚下这一条宽广无比的大河,眼神中却是弥漫出了一抹炽热之色。
怪不得他如何催动天地灵火,都无法有效的将其蒸发而干,原来是太阴真水的原因!
“你想多了,只是沾染有一丝太阴真水的气息而已。”
“如果这整条河都是太阴真水,莫说伱只是元婴期的修士,就是天君亲至也得饮恨于此!”
李青听闻这话后,却是丝毫不觉得失落,反而是更加兴奋了一些。
他所创的《道劫无极经》,正需要一些毁灭性质力量极强的物质来熬炼自己,从而借此蜕变出更为强大的新生之躯。
原本他所预料当中的毁灭性力量,应该是某种天雷、或是其他的灵火,但眼下这条蕴含着一丝太阴真水气息的河流,似乎也可以当作熬炼自己的力量。
如果真的是一整条太阴河流,那他肯定承受不住,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但眼下这种情况的话,或许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了。
“太阴真水的气息”
李青自语一声,再次环顾起了整条宽广的界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