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郭纤凝的车回去的路上,温穗心跳飞快。
凌青山给的证据,再加上许羡鱼蓄意谋杀,她足够把她送进去了。
许羡鱼数罪并罚,外公也终于能洗脱冤屈出来了。
太激动了,她的手在抖,即便降下车窗,依然呼吸困难。
“每临大事有静气,穗穗,冷静。”郭纤凝说,等红灯的间隙,从车载冰箱里掏出一罐气泡水给她。
温穗有喝冰气泡水让自己冷静的习惯。
还没立春,天气还冷。
温穗就着冷风灌了一罐冰水下去。
用了2分钟时间让自己平复下来。
“我得打个电话。”她说。
她迅速给傅衍知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让他协助j方盯紧许羡鱼。
傅衍知又吃惊又心疼。
“遇到了这样的危险,怎么不告诉傅叔叔?你一个小女孩,怎么可以?”
温穗鼻子发酸,家里出事后,再没有人拿她当小女孩了。
“我可以的,傅叔叔。但是盯紧许羡鱼的事,就拜托您了。”
傅衍知自然一口应了。
不到20分钟,傅衍知打来电话:“迟了,穗穗。许羡鱼已经出境了。”
温穗第一反应:也许,许羡鱼对事件有高超的预判能力,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那两人过来绑架温穗,超过了预期时间没有复命,他就察觉了事情不对,提前跑路。
可温穗转念又想,不至于。
许羡鱼那样的亡命之徒,不至于才到这一步就被吓跑。
即便被指认,他也大可以咬死了事顾清殊信口雌黄。
他一个杀了亲爹都不跑路的人,不至于被温穗发现就吓成这样。
毕竟,温穗又没死。
最大的可能是,他知道凌青山给了温穗许多他洗钱的证据,牵涉面太广,说不定还能牵扯到某位高/官,才不得不远走。
“许新月走了吗?”温穗问。
“许新月没走,已经被带走问话了。”
但许新月的确一无所知,应该问不出什么来。
不然,许羡鱼一定会带走她。
“许羡鱼去了美国,怕是要申请政/治/庇护。”傅衍知说。
温穗沉默了一会儿。
“我先整理资料,申请重新审理外公的案子吧。”
不能把始作俑者绳之以法,固然可恨,可许羡鱼出逃,也更加证实了他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