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要走,陈玄马上站起身来。
他跟在凌渊后面走了出去。
温穗今天摆明了在向傅青洲示好,而且用的手段简直毫不矜持,不顾脸面。
在几人看来,她的目的很明确:让凌渊知难而退。
只有宋观棋知道,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她劝温穗不要自取其辱,温穗报复心上来,就是想给她添堵。
“是我不好,我没想到温穗是个这个混不吝的性子。”陈玄在凌渊身后说。
不只是陈玄,哪怕凌渊看来,温穗也是个温和的,隐忍的,识大体的女人。
他曾评价她“妥帖的可以直接接待市长”,她骨子里这么促狭,当面给人难堪,还是头一次。
“但你走了,岂不是让傅青洲更得意?”陈玄有些不赞同凌渊的做法。
凌渊回头看他:“你信不信,我要是不走,吃饭的时候温穗敢当面喂傅青洲吃饭。”
陈玄:“……”
此时,凌渊的脸色苍白的要命,他看上去明显不舒服。
陈玄有点心疼。
“你这样开车不方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他说。
凌渊微微点头,没有拒绝。
“下午去找心理医生聊聊。”陈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凌渊,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是一场持久战。”
凌渊走了,温穗也从牌桌前站起身来。
“不打了,没意思。刚才我的委托人又联系我,我还得去一趟。傅先生,你今天先跟陈玄吃个饭吧。他家生意类目广,说不定还真有合作的机会。”
傅青洲看着她,眼波流转,声音含着笑意:“好。”
看他什么责怪的话都没说,温穗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
毕竟,她也算是利用了他。
“谢谢啊,傅先生。我改天一定请客赔罪。”
傅青洲起身,凑到温穗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不是说跟我睡一睡也高兴吗?给人画饼可不厚道。”
温穗的脸蓦地红了起来。
她刚才跟宋观棋斗嘴被他听到了!
可是不知听到了多少。
说不定并没有听到宋观棋羞辱她的部分,只听到了她大放厥词要睡他的部分。
这事,不好问,也不好解释……
温穗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