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这才低头,凑过去帮她。
一颗毛茸茸的头凑过来,温穗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们离得有些近,傅青洲刚在孟家洗过澡不久,身上不知是沐浴液还是洗发水的香气。
他的头发很短,却根根直立。据说头发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可见傅青洲并没有表现的那样好说话,他骨子里棱角分明得很。
傅青洲好像是不吸烟的,他身上从来没有烟草味,今天是那天也是。
温穗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那天她被下了药,神志不清,居然还记得他身上没有烟草味!
她一动都不敢动,看着傅青洲那颗毛茸茸的头顶,屏住呼吸。
“卡的有些紧。”傅青洲说,打开扶手箱,想找个工具把她的裙角撬出来。
温穗屏息太久,启唇唤气,在他的耳边喘了一声。
她的双颊登时变得滚烫起来。
傅青洲性子那么刻薄,现在还拿她那天的反应说事,这下怎么得了?
温穗简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好在傅青洲没听到一般,在扶手箱里找了根笔出来,依然在撬那个卡扣。不知道是不是温穗的错觉,傅青洲的耳尖有点红,呼吸也有些发沉。
又是漫长的几分钟过去。
“算了。”车里的气氛太诡异,温穗先主动放弃,“有剪刀吗?先剪开,明天再让你的人开去4s店吧。”
没有剪刀,但有一把小的户外多功能军刀。
傅青洲拿出来,对着连接处一划,那一点布料被留在了安全带卡扣里。
温穗正要自己从安全带里爬出来,谁知,傅青洲倾身过来,直接把一只手臂伸到她的后背,抱住了她。
凛冽的男性气息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温穗看着傅青洲包裹在衣服下饱满的胸腹肌肉,透不过气:“不要……”
话未说完,她已经被傅青洲抱着腾空,接着,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扯着两根安全带,分别从她
的头顶和脚下绕过,将她解救了出来。
温穗涨红着脸,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温律师是不是想歪了,我着急回家,只能这么做了。”傅青洲说。
该死,他又在捉弄她。
“没,没想歪,再见!”
温穗简直是夺门而逃,根本顾不得傅青洲在她身后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