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温穗再次睁开眼。
她看凌渊的眼神很困惑,“我有点不明白。”
“什么?”
“你这个时候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凌青山软禁我没有达到想要的目的,你开始来软的?”
凌渊被温穗的脑回路惊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好声好气的说,“我只是觉得自己欠你一句抱歉。”
“不必。”温穗懒洋洋的摇了摇手,“我让凌氏的股票缩水了几百亿,天大的气也该消了。”
想想她有这样的本事,当年却因为200万忍辱负重,纯粹是因为爱吧。
现在不爱了,只想嘎嘎乱杀。
她这话说的凌渊不知道该怎么接。
于是,凌渊愣了一下,“消气就好。”
他从来没想过表白后温穗会是这样的反应,后边的话全都憋回了肚子,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温穗这次没有再闭上眼,她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若有所思。
她在想什么呢?
凌渊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她,越看越觉得呼吸困难。
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帮她救外公外婆和妈妈,重振家业,让她回到过去的生活。
可怎么会有如果呢?
温穗现在听他说话都烦。
真正的讨厌是无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车子又平稳行驶了两分钟,温穗突然开口,“就停这儿吧,我去吃个早点。”
车窗外边是早起的人,撑开伞,摆上了早餐铺子。
她听他那番发自内心的剖白,毫无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