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对凌渊这个居高临下的语气厌烦极了。
她皱着眉呛声,“凌渊,你见哪个好人大半夜给别人打电话,打扰别人休息?”
凌渊那边顿了一下,语气软了些,“你在哪儿呢,现在回来睡觉。”
温穗根本不领情,现在她听他说话只觉得厌烦,“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谈谈离婚的事。”
“别闹,”听得出来,凌渊尽可能耐着性子,“这次的事,我知道你委屈,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想要什么?过去想要他的爱,他的另眼相待,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我不想要什么,我想离婚。”
听她这样说,凌渊那边语气又恢复了冷硬,“协议还没到期,离不了。”
过去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穗的眼角抽了抽,她很无奈,“凌渊,以前着急离婚的不是你吗?前阵子不离婚,是为了在老太太面前做样子,现在老太太什么都知道了,连样子都不用做,拖着有什么意义?”
“再说吧,我没空。”凌渊说。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不想离。
温穗不得不耐着性子劝他,“过去是我不懂事,现在想通了,咱们早点离婚,你也能早点和陈若若在一起,那两百万,我也准备出来了……”
温穗话没完,凌渊那边已经挂了。
神经病啊!
温穗本来就失眠,跟凌渊通完话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上午,她没有去律所,而是跟沈扩打了个招呼,直接去了凌氏。
凌氏这样的大企业,想见到凌渊不容易,温穗站在前台给张霁打了电话,才被他接上顶楼,请进了总裁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