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问:“你可记得是哪一日的事?”
吴文斌:“具体的日子我忘了,但是我逃出来的第二日,大街小巷都在传,说什么状元郎找到了!”
这样一说,赵士程就知道是哪一日了!赵士程上前给吴文斌松了绑。
赵士程说道:“对不住了表哥!我也是怕你跑了才绑你的!”
吴文斌没好气的说:“那你现在不怕了?”
赵士程说:“不怕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你若是还乱跑我就报官通缉你!”
唐婉说道:“表哥,士程是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伤了人,那人死没死,你又该受什么样的惩罚,总该有个结果才是,也不能这样躲一辈子!”
吴文斌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听了唐婉的话,说:“那就托表妹帮我打听打听,若是真杀了人,我也该去自首才是!这段日子我东躲西藏的,之前同朋友一起做生意,我现在都不敢露面,估计我那朋友也急坏了。”
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交给下人办怕走漏风声,赵士程让唐婉在家好好招待吴文斌,他则是换了衣服去了京兆府找舅舅宋照打探消息。
宋照也忙,自打破了拐卖案,临安城的百姓有事就来京兆府求他主持公道。
赵士程来时,他刚调解好了一桩失火案。见赵士程来了,宋照就放下了公务,准备歇一歇。
赵士程进来行了礼,就自己找地方坐下来了。他时常过来麻烦舅舅,京兆府好像他家后花园似的,来了无数回了!
宋照问:“你小子不在家陪你夫人,又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李清照告夫案时,宋照就觉得赵士程带着个姑娘来有猫腻,这小子还不承认!结果呢!那姑娘还不是被他娶回家了!
赵士程自然不会说实话!他出去两趟,心眼可没少长!
赵士程:“舅舅,我就是在家无聊过来看看你!听说秦埙失踪那阵儿,临安城里着火了?”
宋照抬了抬眼皮,问道:“怎么你是来看热闹的?晚了,我都调解好了,失火案的苦主刚走。你看不到热闹了!”
赵士程心道,这不就是想什么来什么吗?就装出看热闹的样子问宋照:“哦?怎么回事?”
宋照说:“你没听说啊?那你过来干嘛?着火的是家娼馆,烧死了不少人!尸体都烧的跟焦炭一样,什么的辨认不出来!”
赵士程灵机一动,说道:“我就是听说了,才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别人说,失火那家娼馆养的都是小倌儿?”
宋照还以为外甥真是来凑热闹的,就说:“是!不过那晚他们没有营业。死的都是娼馆内部的人。”
赵士程问:“那哪里来的苦主?他们内部的人难道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吗?这也敢闹!”
宋照还真以为外甥就是爱热闹,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打听过案件。所以也不防备,直接说道:“他们娼馆里掌柜的弟弟也有断袖之癖,那晚在后院的厢房让人来了一下!房里起了火,伤他那人也逃了。本来娼馆的主家已经赔了他银子,他又觉得不够,才来我这边告状。”
赵士程装作不信的样子问:“这样的,娼馆的主家也肯赔钱?这不是讹人吗?”
宋照说:“所以让我为难啊!那个管事的和他弟弟可不是百姓,并未卖身。他挨了一下,又被火烧伤了,不依不饶的,索要银子也是一涨再涨。”
赵士程问道:“他哥哥也不管管?不怕弟弟闹的太凶,把他的差事闹没了?”
宋照:“怕什么?主家觉得失了火不吉利,再说那把火把娼馆烧了个干净,主家干脆把那里平了,地方都卖出去了。”
赵士程心里觉得不对,就算是失了火,最开始也只是后院那一间偏房起了火,娼馆里那么多小倌儿在,救火应该不是难事,怎么就一把火把整个娼馆都烧没了?何况临安城里是有救火队的!
赵士程心里疑惑,也就问了出来:“舅舅,怎么救火队没有过去?”
宋照说:“说来也奇怪,救火队去的路,基本都被堵死了,要不就是发生了骚乱。等处理好再过去,火势就控制不住了。不过人家主家没有说什么,民不举官不究,谁还管这个闲事。”
见吴文斌只是伤人,不是背了命案,赵士程也就松了口气!
至于失火一事,赵士程觉得里面有蹊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娼馆里那么多人,当天又没有接客,不应该让火势变得那么大。
又略微坐了坐,宋照就赶人了!他是京兆府尹,事务繁多,可没有时间陪着外甥在这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