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妃嫔的事情,陆九卿果然还是知道了。
她侧眸看着身边的墨箫,说了一句:“你做的?”
不是疑问,语气很平静。
墨箫眼观鼻观心,垂眸看手里的折子:“我做什么了?是她心术不正谋害皇肆,我这才将她打入冷宫。算起来,我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陆九卿凉凉地吐出两个字:“皇肆?”
周若那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当她不知道吗?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墨箫不看陆九卿,一本正经地说:“是,谋害皇子,母后当时也在现场,乃是她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
陆九卿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笑了一声。
墨箫被笑得后背一僵,但是没等到陆九卿再说别的,又慢慢的放松了背脊。
他盯着手里的折子看了一会儿,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干脆抬手将折子扔了出去,怒骂道:“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朝堂上下那么多事情可做,他们却日日盯着朕的后宫,简直岂有此理!”
那折子,是那些大臣们上奏要他选妃的折子。
往上再数几百年,也从来没有皇帝后宫只有两人的例子。
主要是墨箫如今子嗣不丰,唯一的皇长子的出身还不详,备受争议。
陆九卿看墨箫气成这样,脸色倒是平静。
下面,小太监跪着将那折子捡起来,打算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却被陆九卿阻止了。
“拿过来。”陆九卿对那小太监招招手,示意他将折子放过来。
那小太监脸色为难,看着墨箫,等着墨箫示意。
墨箫沉着脸,瞪着陆九卿:“你看这个干什么?不许看。”
陆九卿:“你扔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