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箫被穆先生数落一顿,偏偏还找不到话反驳,整个人憋屈得厉害,最后只得黑着脸问:“让你给人把脉,没让你这么多废话。”
穆先生嘴角抽了抽,收回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心神震动,一时间受刺激太大,晕过去了而已,等她休息一会儿自己醒来就好了。”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说到底还是身子太弱。”
墨箫趁着陆九卿昏迷,大着胆子摸了摸陆九卿的脸颊,忍不住说:“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身子还这么差?我从京城送来的那些补药,你都给她用上了没有?”
“虚不受补的道理陛下看了那么多医书难道还不明白吗?”穆先生看他一眼,悠悠地道,“陛下的药材虽然珍贵,但是现在的姑娘却是经受不起的。”
墨箫抿着唇,不吭声了。
他哪有不明白的啊,他就是太担心了,情绪找不到发泄口。
穆先生看向昏迷的陆九卿:“说起来,也是因为姑娘曾经为废太子挡了一刀,那一刀伤了她的根本。若没有那次的伤,这次生孩子不会这样险象环生。”
说到这件事,墨箫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至今,他都不明白陆九卿当初为什么要给墨琛挡刀。
他心中气结,又无处可撒,便瞪着穆先生说:“她这身子,到底要养多久?”
穆先生也被吼得莫名其妙,心中带着气:“姑娘这是落了病根儿,要养一辈子的,陛下这就不耐烦了?”
墨箫:“……我没有。”
他怎么可能不耐烦。
他就是心中有气,又心疼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