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似是不敢置信,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你、你要跟我和离?”
唐修宴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我绝对不答应。”
他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陆九卿:“我从未想过与你和离。”
即便当初将陆九卿送去墨箫的床上,他也没有动过一丝念头要和陆九卿和离。
陆九卿活着是他的夫人,死了是他唐修宴的死人,不管如何都必须是他唐修宴的人。
即便后来陆九卿的种种态度都说明她对自己早已死心,但是唐修宴仍旧没有想过要和陆九卿分开的事情。
闹脾气嘛,没关系,等她去闹,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但是不管怎么闹,他们都还是夫妻,陆九卿也迟早要回到他的身边来的。
但是现在,陆九卿乍然提出和离,唐修宴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让他头晕眼花。
他看着陆九卿,情绪有些激烈地吼道:“想离开我?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陆九卿太知道唐修宴是个什么东西了,因此她并未失态,非常的淡定。
上辈子,他们就是一对怨偶,那个时候还有陆梦华在其中上蹿下跳,他也没有想过要放过自己。最后要了自己的命,也不给自己自由。
她早就知道,唐修宴不会轻易答应。
陆九卿抬眸看着唐修宴,淡淡地说:“你欠药铺的钱若不还,药铺可以去报官,到时候闹起来。你这个唐大人的脸面何存?你不是京城人,在京中无田无地也没有铺子,也就如今住的宅子还值几个钱,卖了兴许能补药铺这个窟窿。然后呢?你带着你的孩子露宿街头,疑惑是住回你的破庙?”
一提到破庙,唐修宴就有些破防了。
他初到京城,穷酸无比,晚上只能栖身破庙。是陆九卿与他相识之后,为他找了风雨楼栖身,才免他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