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提醒。”
岑幼娘见盛苑到底提点了自己几句,领情之余,不由提起了京都之事:“我出京之前,朝廷已经有意令各州衙署给当地女秀才、女举人、女进士,立秀才牌坊、举人牌坊和进士牌坊了。
对此,朝中大人们倒是不曾反对,只是对于将牌坊立在哪儿产生分歧,若是考取功名时,女郎已经完婚,那么牌坊是要修建在娘家那边儿,还是修建在婆家那边儿。”
盛苑听到这儿没出声。
她原以为岑幼娘要继续说下去的,却不想等了片刻,这人竟然还好奇的瞅向她,好像是等她发表意见哩:“!!!”
“这事儿不该、也不能做刻板规定……要我说,就该谁培养谁受益。”盛苑不觉得这事儿多难,“若闺阁之时,其父母支持读书科举,考取功名后,就该给自己父母争取封诰待遇。
若是在室时不能读书,出嫁之后婆家丈夫支持,那考取功名后,就该惠及公婆丈夫。
不是所有亲情关系都有真挚感情作为纽带,可是真切的利益却恒久可靠。
以利诱之方能延续,而当延续到‘女子科举于世人而言,宛若吃饭喝水那般自然’时,这项制度才不会轻易因为时光流转而消失。”
“……”岑幼娘听得入迷了。
盛苑此言明明这样简单,可她却从没这样想过,就连朝庭上的老大人们也只是在二选一上拉扯。
“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想不到吧?”盛苑让岑幼娘夸赞的略微不好意思了,“他们争论的也不是给谁牌坊的问题,他们争论的是归属权。”
“归属权?”岑幼娘不大反应的过来。
“他们不在乎谁更有资格去分享女儿/儿媳的荣耀,他们在乎的是,双方谁更有资格拥有荣誉的绝对归属权。”
“哪怕拥有荣誉分享权的人,其实对这份容易毫无贡献?”岑幼娘第一时间想起了岑家。
“是的。”盛苑刚说完,就见岑有娘情绪有些低沉。
顿时,她忍不住补充:“其实说起来,不管荣誉归于谁,这些争论着大多都是既当公公又当岳父的,所以……他们争论半晌,究其根本也只是想制造一场难以得到结论的争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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