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玄铁锻造的笼子从天而降。</p>
司马邺反应不及,眨眼之间他便被困在笼子里。</p>
“司马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好啊!你竟想把我儿也给囚禁起来。”最气愤的当属季娴了,她被困在这间暗牢足足二十多年,可她却是头一回知晓,这里面竟然有机关。</p>
她一眼就看出司马邺的意图。</p>
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对殿下有那种龌龊的心思也就算了。</p>
如今竟敢把主意打到她孩儿身上来。</p>
他简直罪无可赦。</p>
沈鹤亭就知道,司马邺把他引来这里,绝对是有目的的。</p>
只是他没有想到,司马邺安的是这种心思,他竟想把他也囚禁起来。</p>
好在,如今他自食恶果。</p>
他冷冷扫了司马邺一眼,立刻来到季娴身边。</p>
“孩儿你也看到了,司马邺是个什么狗东西,难保他没有别的算计,你快把他给杀了呀!”季娴怒火中烧,她的一辈子都毁在司马邺手里,如今只因为她的孩儿与殿下有几分相似,司马邺竟然对他也起了那种恶心的心思,她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p>
“母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前提是救出母亲之后,离得近了看着季娴身上的铁链,沈鹤亭拿着钥匙的手突然颤抖起来。</p>
经年累月,这些铁链已经长进母亲的肉里,与她的的血肉融为一体。</p>
若是想把这些铁链取出来,只有一个办法。</p>
只能生拉硬拽,把这些铁链从母亲的血肉中剥离出来。</p>
司马邺懊恼极了,他本想算计沈鹤亭,结果却算计到自己头上来,是他小瞧沈鹤亭了,玉面战神果然名不虚传。</p>
他眼神阴狠毒辣,就像是阴沟里的臭虫,无声的窥视着沈鹤亭的一举一动。</p>
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如愿以偿。</p>
最可恨的是什么,这玄铁笼的机关在外面,从里面根本无法打开。</p>
蓦地他眼底泛起一抹阴冷的笑,不过也不要紧,进来的时候他已然设定了时间。</p>
等时间一到……</p>
“孩儿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愣着干什么?为娘什么酷刑没有受过,根本不怕这点疼,你尽管动手就是了。”季娴看出沈鹤亭的犹豫来。</p>
她的话叫沈鹤亭心里越发难受,母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受尽各种酷刑,而他这个当儿子的却什么都不知道。</p>
“母亲,你忍着点。”他心神一定,拿着钥匙的手不再颤抖,试探性把钥匙伸进季娴脖子上那把玄铁锻造的锁中。</p>
他轻轻转动。</p>
下一刻。</p>
只听咔嚓一声。</p>
锁竟然真的打开了。</p>
可见司马邺没有骗他,或许司马邺根本没有想过,他能顺利走到母亲面前来。</p>
他小心翼翼把那把锁取下来。</p>
接下来就该取季娴身上的那些铁链,他嗓音轻颤,“母亲你忍着点。”</p>
“孩儿,母亲不怕,你只管动手。”季娴眼神坚毅,她什么苦没有吃过,如今不过是解开她身上的枷锁,只要一想到她的孩儿回来了,从此以后她也自由了,她就满心雀跃,一点都不害怕。</p>
沈鹤亭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上,玄色的铁链上还残存着血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叫一旁的死士准备好伤药。</p>
等把铁链取出来之后,必须立刻给母亲止血。</p>
然后他伸手握住那根铁链,怕力道不够,他动用了内力。</p>
饶是季娴已经做好准备,可铁链与皮肉剥离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惨叫出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