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才有了戚继光南调浙江,在义乌等地征兵抗倭,自此戚家军诞生。
嘉靖盘膝静坐,闭着眼睛同前来请示的黄锦说道。
黄锦抬起头来,有些不太明白。
早晚有一天,也会死在皇权之下。
大明朝最大的问题就在这了。
反正南北两派的政治矛盾已经激化,干脆反咬一口,说嘉靖帝狭隘猜疑。
“主子是说张治他们吗。”
当然,在澳门的葡萄牙人也要分走不少。
一百多万总是有的。
实际上就是北兵不下南。
要抓紧时间扩军了,不然守不住这如山似海的财富。
——
北京,文渊阁。
嘉靖言道:“朕不可能信他全部,所以朕把海瑞扔去了淳安,无论这个陆远多么狡诈,他在淳安也一定有藏不住的马脚,朕已经看出来,海瑞不是严阁老的人,他是陆远苦心找出来打磨的一把利剑,这一剑重伤了严阁老。
陆远自己都算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家产到底有多少,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一个人在吸整个江南乃至整個大明朝的血!
不对,准确来说,盘踞在澳门的葡萄牙、西班牙包括南洋、阿拉伯籍商人也在为自己供血。
“圣明无过主子,奴婢确实不能说。”黄锦跪了下来:“奴婢若是说了就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剿倭设立水师说得过去,那这个所谓的海事司又什么意思?”
黄锦一头砸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是继严嵩之后,江南推出来的第二个党魁。”
“批红吧。”
没看到严嵩都在装傻吗。
“主子。”
嘉靖不会允许这天下,有任何一个人坐大来威胁他的皇权稳固。
你总不能调北军南下来‘平叛’吧。
现在的嘉靖皇帝,眼见着严嵩逐渐势弱不敌,已经打算亲自下场了。
黄锦顿时悚然。
最后兵练好了,自保的力量足够了,南京就该上疏了。
这把剑朕也要用,朕要好好用,将来,要用这把剑,来制衡陆远。”
他的狡诈朕当日看不出来,直到今天南京这道疏才让朕幡然明悟,原来,这个陆远心机城府已经不下于严阁老了。”
就算为了争一口气,保全自己的面子,嘉靖也不可能同意。
“好在朕也留了一手。”
所以有些事看破不说破,面子上顾全了,大家就都还在规矩的圈子里玩。
江南的税收不动,因为北军无法南下。
嘉靖手指点在奏疏上:“想来那日御前对质之后,江南士林上下无不折服于这个陆远,心甘情愿为其驱使,这才能如此大胆的团结在一起,合词上疏来逼朕。
没了江南官僚集团,陆远就是同严嵩一样的孤臣,哪怕官大到天上去也只是一个臣子。
眼睁睁看着汪直坐大,成了今日我大明的心腹之患,时至今日,眼见汪直要覆亡了,这群人又蹦了出来,要和朕抢夺海疆,朕该如何?”
嘉靖睁开眼来笑了。
就好似这些年不停的扶持新人斗倒张璁、夏言一样,只是如今又冒出了一个陆远来斗严嵩罢了。
严嵩可以倒,但在严嵩倒下之前,这个陆远,必须成为。
新严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