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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0章 我们应该趁机干掉这群蠢货(1 / 2)

突然,一小组骑兵冲过独木桥,他们仅有五人,在从容过去后迅速冲到刚刚的战场。

罗斯骑兵以角弓抛射轻箭,在风向较为有利时,至多把箭矢抛到二百米外。

五百余人集体抛射一轮,重点打击了一小片区域。

那些中箭的骑马海盗还在草地上痛苦打滚,拉赫马完全没功夫救助伤亡部下,他生怕自己再迟疑一下,奇怪箭矢就要了自己的命。

中箭的海盗发觉突然有白袍的骑兵杀来,他们下意识爬起来意欲逃走,结果捂住伤口踉踉跄跄走上几步就有跌倒在地。

极短时间里罗斯骑兵就抵达现场,有战士下马就地快速建起一些箭矢,另几位战士把绳索做绳套,套住敌人伤员的脚,就如拖死狗一般在草地拖曳,硬生生拖过了独木桥。

与此同时,继续搜寻箭矢的战士,将怀中的成把箭矢直接以麻绳打捆,顺手还将无主游荡的马匹牵走。

此刻,逃遁一番的拉赫马已经停步,他讶异地看着那些白袍骑兵居然在自己这里打秋风。

「可恶,从来只有我们抢别人,怎么还被他们抢?」他叫气得脸红叫骂道。

「老大。要比我们折返回去砍死他们?」有人建议道。

「算了吧。」拉赫马昂起满是胡须的下巴,愤愤道:「勃艮第人不讲道理,居然把我们当成了敌人?!依我看,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就看着他们把我们受伤那个点兄弟抓走?」

「无妨

。」拉赫马摇摇头,「他们一旦知道咱们是友军,应该不会再对我们射箭。我们就在这里等。」

直到这时候拉赫马认定袭击自己者就是勃艮第人的大贵族威尔芬,据说那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么二话不说就发动攻击也很符合年轻人的暴躁气质。

一群海盗骑兵就在远处观察凡尔登城的情况,而在罗斯军眼里,突然出现的敌人一样过于离奇。

捡箭的战士顺手抽出钢剑,顺手刺死敌人的重伤者,再蹲下来把死者衣服上那花里胡哨的装饰物拔下来。

战士定睛一看,震惊于死者衣服上还有黄金、红宝石等吊坠。见多识广的战士以为那是红色玻璃,扒下自己看看,镶嵌在金子上的根本就是纯正红宝石。

大喜的战士立刻据为己有,在回收滴血的箭后,再把死者奇妙的花纹弯刀收缴。

按照留里克指定的劫掠方案,战士凭本事找寻战利品,除了发现的大粮仓、大钱库必须交给国王处置,倘若士兵在死人堆里找到重大财物,据为己有完全合法——因为那是财富神弗雷的恩赐。

每逢战斗士兵都可能发现宝贝,他们都有着一战暴富的机会,且所掠夺的宝贝据为己有后立刻得到规定的保护。

放纵士兵去劫掠并默认劫掠成果是自身合法财产,留里克就是靠着这套看起来一所当然的传统,维持军队有很高的战斗热情。

有关这群衣着花哨之敌的基本

信息,随着有伤兵拖回凡尔登后瞬间传遍整个大营。

抓伤兵的战士还没有把敌人扒个底掉,如死狗般拖曳的伤兵,带着那一身的花花绿绿的装饰品在罗斯军的营地里被动招摇。

约塔兰人、丹麦人,以及罗斯骑兵战士,很多人注意到敌人伤兵的情况。

他们本来非常鄙夷抓到的俘虏,现在看得其貌不扬的战俘身上居然有黄金装饰。

「难道,我们抓的是勃艮第的贵族?可是也不像啊。」

战士们开始对敌人具体身份起疑,纷纷嘀咕起来。

被抓的伤兵仅有三人,他们被硬生生拖到斯温身前。

此刻,蓝狐已经从城墙上下来

,站在斯温身边,静候战俘被押解来。

可怜的伤兵本就被破甲箭击穿身躯,薄薄皮甲现在如同一张纸,再挨了拖行之苦,这番刚刚停下就勉强爬起来呕了不少鲜血。

「你的人差点把俘虏拖死。如果他是个贵族,我们就要有所损失了。」蓝狐摇摇头,他双眼一直盯着俘虏胸口挂着的多幅黄金吊坠,遂下此判断。

斯温摇摇脑袋:「你觉得他是贵族?我看未必。现在正好审审他。」

三个战俘身上插着多支箭矢,他们被架起来,憔悴痛苦的正脸直面对审讯饶有兴致的斯温。

很多法兰克人有着大鼻子,可是此三人鼻子小而细长。观其发色也更黑一些。

有一个战士是带着武器拖曳而来,只见其武装皮带上挂着一把弯刀,腰间还别

着匕首。刀鞘与剑鞘上明显被黄金、白银装裱过,那些红色斑点怕不是红宝石?

斯温审视一番更加疑惑,他撇过脸问及蓝狐。「是勃艮第人?和我们之前见到的很不同。」

「我看未必,他看着不像是勃艮第人,也不像是那些高卢人。」

「连见多识广的你都不好判断么?」

斯温摇摇头,干脆以蹩脚的法兰克语询问对方身份。

被抓的三人不过区区小兵,昔日在船上也都是小人物。他们是刀口舔血的柏柏尔人海盗,「骨气」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存在。

其中一个相貌奇怪者,此人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柏柏尔人。此人在故乡因盗窃被关进监狱,作为对首犯的惩罚,首先被当地官员下令砍掉了左手大拇指,而这已经是非常轻的责罚。他逃出管理稀疏的监狱后不再做窃贼,每每看到自己少了手指的手掌就愤恨在心,于是摇身一变成为活跃在伊比利亚东部沿海区域的强盗,如此巧遇忙着打家劫舍的强盗头子拉赫马,又进阶为海盗。

骑马的海盗在被抓获后,顾不得身上还插着箭矢,就叽里呱啦地说起故乡语言。

他语速极快,甚至边说边呕血,至于到底说了什么,斯温与蓝狐实在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一个同样断指的会法兰克语的俘虏,这个柏柏尔人磕磕绊绊的道出自己的身份。当然此人并不会公然宣称「我是柏柏尔人」,生怕自己因信仰一段,

被勃艮第人文火慢慢烧死。

所谓他们整个团伙来自于海上,大家追随首领登陆之后集体投奔强大的阿尔勒伯爵。

也是如此,此人重点宣称「我们是阿尔勒伯爵大人的兵马」。

阿尔勒伯爵是普罗旺斯国王的大封臣,也是欧塞尔伯爵的朋友。

甚至于此次脱离大部队,首先北上凡尔登就是得到了欧塞尔伯爵的任务命令。

被俘的家伙忍着痛苦说出这样的话:「你们是威尔芬大人的人,我们是你们的朋友,我们也是勃艮第军队的一员,请不要杀了我,不要再攻击我们。」

这都哪里跟哪里?

蓝狐与斯温虽然听出了很多关键名词,把它们结合起来后头脑就成了一团浆糊。

蓝狐闭着眼仔细想想,他把诸多名字摆在一起尽量捋顺彼此的关系,突然间,一个奇妙的念头油然而生。

「听得懂我的话吗?」蓝狐以法兰克语反问。

「懂。」那说话者点点头。

「你们是来找威尔芬的?你们也是勃艮第军的一员?」

那人再点点头。

「威尔芬的欧塞尔伯爵的儿子,你们是奉命来投奔他的?」

「是。」

「所以,欧塞尔伯爵大人,很快就要到了?」

虽然不明白眼前的金发又圆脸的家伙何故问这么多,

一介海盗就没有起疑的资格。他如实回答:「他们就在后面,可能再过三天,最快两天。欧塞尔伯爵的军队,还有所有的勃艮第人就到了。」

「所有的?」

「是的

。可能有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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