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十来度的江水啊,不一会儿我就陷入了昏迷中。之野他全凭着一口气,背着我渡过了大同江。
上岸后不久,同志们前来接应我们,我俩成功获救。但之野因在冰水里泡得太久,受到高度冻伤,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当时幸亏有人接应,不然……”老葛这会儿,哽咽地说道。
甘凝泪流满面,被他们的故事深深打动。这使她想起了魏巍老师在《rx报》发表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中的描述:他们的品质是那样地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地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地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地美丽和宽广!
当晚,刘之野便留老葛在他家里住了一宿,俩人秉烛夜谈了良久。
翌日。
京城永定门车站(南站),刘之野送老葛上了南下石市的绿皮蒸汽火车。
临了,他千叮咛万嘱咐道:“老葛,回去后别磨蹭,早去早回,咱们兄弟俩好早日在京城团聚。”
她把一件件衣服拿出来叠好,又把一些随身物品,给收拾出来放好。
林主任慈祥地笑着道:“小刘同志,你家属带来了吗?”
他拆开信封一看,两口子惊呆了。原来信封里放着几十张大团结,加起来有五百多块,还有二三十张全国粮票和肉票等票据。
一进屋,老葛便大声喊道:“杜鹃我回来啦!”
这天上午,刘之野开车带着甘凝来到协和医院。
但这位杰出女性,一生未婚未育。她说,“我的唯一伴侣就是床头那部电话,我是一辈子的值班医生”。面对病人,她经常说:“医生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看病不是修理机器,医生不能做纯技术专家,要到病人那里做面对面的工作。”
杜鹃担忧地问道:“老葛,如果厂子里不配合,那可怎么办呀?”
刘之野也是通过刘之泰的未来岳父贺副院长的关系,才认识了这位医学界妇产科大拿。
“您好!林主任!我是刘之野,前几天联系过您!您还有印象吗?”刘之野一进屋,便笑着对林主任打着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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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主任带领甘凝进入检查室。在等待的过程中,刘之野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虽然他上辈子当过父亲,但对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他还是充满了期待。
“两位同志,请随我来,这边走……”她简洁地招呼着,引领他们穿过走廊。
等刘之野带甘凝走了进来,他热情地招呼道:“小凝,这位是林主任,你让她好好帮你看看情况,她可是妇产科的著名专家。”
这种有着长长的走廊、卫生间和厕所都是公用的房子。
老葛回应他:“这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伱去给我泡壶茶,渴死我了,我待会儿慢慢跟你说。”他说着话,顺手将行李包丢在沙发边上。
然后他平复下心情,拉着杜鹃的手,说道:“老婆,过来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杜鹃惊呼:“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老葛?”
林主任笑着点头,向她招手示意:“甘凝,你先跟我过来做个检查,小刘你就先搁这等一会儿吧。”
老葛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便说道:“你先别急,我先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此后,又过了十来天。
甘凝微笑着向林主任打招呼:“林主任,劳驾您了!”
杜鹃从卧室出来,小声道:“你小点儿声,孩子们都睡下了,别再把他们吵醒了。”
杜鹃看着老葛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地问:“老葛,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慎重?”
刘之野深知,当面给他可能会被他拒绝,于是便偷偷地将信塞进了他的包裹中。这份细心与体贴,让人倍感温暖。
林主任今年快六十了,她是华夏妇产科的开拓者、奠基人之一协和医院妇产科原主任、华夏科学院第一位女院士、最美奋斗者。
老葛的媳妇是个勤劳贤惠的女人,家里的布置和整洁程度都离不开她的辛勤付出。
林主任微笑着回应道:“当然记得,小刘同志请坐下说。”
杜鹃转身麻利儿地给他泡了壶茶,然后又去给他整理行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