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非常深奥。
饶是以吴斜的智力,一时半刻间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嘎巴半天嘴,硬生生地憋出一句,“或许是个人爱好吧。”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觉得回答的有点儿二。
马上转移话题。
仰着脸看向吴墨,一脸希冀地说道:“小墨,也就是说我们加快脚步,很有可能赶上三叔对吗?”
“嗯,非常有可能。”
吴墨眯着眼睛,慢慢开口道:“哥,我有一点想不通,你说三叔是怎么知道你会来这里的?”
他一边说一边陷入纠结状态,烦躁的挠了挠头,接着说道:“我们是意外相逢的,后续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三叔又不是算命的瞎子,还能掐指一算判断出你何时会来到这里吗?”
吴斜沉默了。
心中将所有事情连成一串,仔细寻找其中的规律。
从自己收到三叔消息开始,直到今日再次得到三叔的信息。
一连串事情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快速闪动。
吴墨并未打扰吴斜。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随手递给了张麒麟,沉声说道:“老张,有没有想做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出来,兄弟我帮你弄。”
张麒麟扭头瞅了吴墨一眼,双眼闪过一丝茫然。
搞不明白吴墨突如其来说出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啊!”
吴墨瞧着张麒麟傻乎乎的样子,恨不得把手中烟头怼他脑袋上,让烟头温度把他那被冰封的脑袋烫热乎了。
他伸手拍着张麒麟肩膀,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是说这些康巴洛人都是你家的仇人,你要是心里有怨气,告诉哥们一声,我把他们挫骨扬灰了,让他们想轮回都找不到地方。”
越说越生气。
要不是这些该死上千次的康巴洛人迫害了白玛。
张麒麟一生何至于如此坎坷艰难?
失忆,寻找,失忆,接着寻找。
妈的喝孟婆汤都没他这来的快。
敢情一辈子无限套圈呢?
望着吴墨恨不得活劈了对方的架势。
张麒麟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眼底生出一丝暖意。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抽着香烟。
“我说老张,你能不能说句话?”
吴墨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张麒麟肩膀上,郁闷道:“我都奇了怪了,别人对敌人恨不得切瓜砍断,你怎么摆出一副出家的姿态呢?”
“康巴洛人可是你家仇人,你真是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
张麒麟弹了弹烟灰,声音十分平静地回了一句,“想不起来。”
要不说老吴家人都是脑补王。
简简单单四个字。
吴墨愣是从里面听出心酸无奈以及无能为力的颓废感觉。
“老张,其实没妈也没啥大不了的。”
吴墨将烟头扔在地上,手搭在张麒麟肩膀上,正色道:“都说母慈子孝,可有的时候呢,母子之间没有缘分,真就不能强求。”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等我给你念几句。”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始了朗诵,“慈母手中剑,游子身上捅,一捅十几下,浑身凉透啦。”
为了安抚张麒麟,不让他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当中。
他绞尽脑汁硬是现场编出了一首诗。
一首诗念完,轮到张麒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