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息怒。”
下人们纷纷跪地请罪,吓的瑟瑟发抖。
“军医呢?怎么还没到?”阎燮脸色阴沉,下人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军医匆匆赶到,刚要行礼,就被阎燮不耐烦打断。
“行了,先给她瞧瞧。”
军医忙上前,“让老臣先给陛下诊脉。”
“等等。”
阎燮拦住了军医,他将四周的帘子放下来,拉着君九歧一截手腕出来。
一旁的香兰很有眼力地递上帕子,阎燮将帕子覆在君九歧手腕上,对着军医抬了抬下巴,“快。”
军医跪地,开始诊脉。
须臾,他“咦”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
“如何?”
“王稍安勿躁,待老臣细细诊来。”
阎燮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看着君九歧羸弱苍白的脸,他心头直冒火。
阎燮让下人准备湿帕子,给君九歧擦拭额头的湿汗,又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发现额头烫得厉害。
可君九歧的手,却冷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忽然病了?”
“奇怪,老臣诊陛下脉搏,并无异常,只是有些虚弱。看着并非寻常风寒之症现……”
军医又细细查探一番,还询问了侍女这几日陛下饮食和起居,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
阎燮大怒,“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本王砍了你!”
军医冷汗连连,最终所有军医全都被请了过来。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又是扎针,又是熏药,可高烧依旧没退。
军医们绝望了。
阎燮压制了许久的怒火彻底爆发,“一群废物!本王要你们何用!全部拖下去!”
军医们忙求饶,其中为首的老者这时开口,“陛下的症状……实在不同寻常,或许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术法也说不定,王或许可以找阵法师前来为看看。”
阎燮这才按下将军医就地处决念头,而是让人找来了阵法师,没一会,几个白袍士出现。
阎燮免了他们的拜见,让人上前查看。
过了好一会,白袍士得出结论。
“蚀心咒?”
“是,看陛下症状,应是昨日突发了蚀心咒,才会昏迷。至于高热,想来也是此咒发作,身体虚弱之故导致。”
白袍士不愧是阎燮手下的精锐,很快就诊出了病因。
阎燮见找到了病因,便挥退了其他人,这才仔细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秘法,中咒者会日日承受蚀心之痛,发作时心如刀绞,浑身剧痛,其疼痛不亚于凌迟之刑。”
白袍士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阎燮的反应。
他能明显感觉到,阎燮的脸色在一点点黑沉下去。
“且蚀心咒会日夜摧残中咒者的神魂,长此以往,神魂会一点点陨灭,直到……灰飞烟灭。”
风雨欲来。
“是!谁!是谁给她下这种阴狠的咒术?!”
阎燮目眦欲裂,浑身上下充斥着骇人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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