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没有城内的内应。
古时,夜晚很少有军队能够发动有效的攻城。
……
对于城外的李自成和他的部下来说,内贼的失败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寒风中,李自成的心情如同冰封,牛行进也无言以对。
牛行进自信满满,认为自己的谋划已经稳操胜券,但最终这一切,似乎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
牛行进不解为何内贼会失败。
他不明白温越等人是如何识破内贼的。
他认为自己的计划极其隐秘,绝对没有问题的。
然而,眼前的现实就在面前,无法可以解释。
过了许久,李自成长叹一声:“撤兵吧。”
在寒风中站了半夜,几乎要冻僵的流贼,只好无奈地撤回。
尽管天空中有明月,士卒们也举着火把,但回营的路途仍旧是一片混乱。
夜晚行动,对流寇来说是非常困难的。
这种情况李自成等人早已司空见惯,并不感到惊讶。
但是今晚的内贼失败,使得军心更加沮丧。
士卒们的垂头丧气,让李自成心中叹息不止。
也许,是时候考虑撤军了。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李自成回到营地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只能望着远处火光闪烁的洛阳城发呆。
而在北关,温越和陈伏涌静静地站在关墙上,听着洛阳城内的杀声四起。
不久,消息传来,刘艺间、灵坮等叛将被诛。
温越面无表情,陈伏涌也觉得这在意料之中。
而他们最关心的并非此事。
在前不久,祖柏带领一千总青牙军,以及一甲夜不收悄然离开了北关,向着涧山方向潜行。
两人在寒风中静静等待。
周围是密集的青牙军和总兵营的将领们。
直到鸡鸣声起,天色渐亮之际。
忽然间,众人一直望的涧山方向,火光明亮,几乎照亮了半边天。
同时,激烈战斗声,隐约传来。
“他们开始了!”
陈伏涌忍不住说道。
众人默不作声,只是用千里镜努力观察,希望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边的战况。
不知过了多久。
几道耀眼的烟火信号升空。
立即,城墙上一片欢腾:“成功了!”
温越和陈伏涌互相看了一眼,两人脸上全是欣喜。
在洛阳西门城楼上,吴春章微笑着,沈其士更是放声大笑。
城下的官兵和乡勇民兵们争相涌上城墙,对着远处的火光惊疑不定。
刚刚从福王府疲惫归来的王长义,也震惊地登上了城墙。
他身旁的亲卫们望那边的火光,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在洛阳西关。
李自成愤怒至极,涧山的变故他也看到了。
而且已经有老营战士逃回,说官兵夜袭,涧山失守。
李自成既愤怒又感到绝望。
他无法理解,涧山驻军上万,有自己的心腹大将镇守。
这一带又有重重军营,官兵是如何成功夜袭的?
在李自成无法想通之时。
涧山的变故,很快传遍了流贼各营地。
吹了一夜冷风,正沉浸在梦乡的流贼们被惊醒。
他们走出营帐,望着涧山方向的浓烟发愣。
“一切都没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
天色初露微光,温越与陈伏涌率领亲卫疾驰进入洛阳城。
不久,在洛阳城藩司的大厅内,温越与福王世子朱由崧、兵备王长义等聚在一起。
厅内座无虚席,聚集了洛阳城内的大小官将。
他们都是应温越之邀,匆匆从城中各处赶来。
温越未提及昨晚刘艺间等人的事,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宣布与流贼决战的时机已至。
他决意率领青牙军出城,联合陈伏涌的总兵营,在野外与流贼展开大战。
“贼军攻城失败,士气已挫,加之昨晚内贼之计流产,我青牙军又夜袭其营地,断其粮草,贼心更加动摇,这是万载不遇的战机!”
温越的话语犹如重磅炸弹。
一开口便揭示了,昨晚流贼涧山营地袭击的幕后始作俑者,正是青牙军。
这话立刻在大厅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议论纷纷,无不激动。
即使是再不懂军事的人也明白,这交兵打仗,断粮之计最为狠毒。
流贼囤积粮草之地遭受袭击,此刻必定人心不安,正是决战的最佳时机。
世子朱由崧笑着说:“原来昨晚夜袭贼营乃是温将军的手笔,难怪弄出如此大的事态。”
吕奇伟也兴奋地问道:“不知袭营的是贵军哪位将领?”
“是我军祖柏祖千总。”
“祖柏祖千总孤军深入,处境危险,我们必须马上派遣援军。”
“大人所言极是,因此我军现在立即出城与贼决战,便是最好之法。”
祖柏成功偷袭并占领了涧山要地。
其麾下的士卒大多是经历过多年战场的青牙堡老兵,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即便面对数万流贼的攻击,坚守数日也不成问题。
不过,如果无人救援,流贼不断进攻,那也很难守住。
因此,温越迫切需要出城与贼决战,一举击溃所有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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