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巨大轰鸣的射击声连绵不绝,一声连着一声。
等着青牙堡火铳兵射击完毕后,立在远处五十米外的上百个木靶子,再没有一个立在地上,全部被射倒在地。
整个射击场硝烟弥漫,刺着人直打喷嚏。
随后,有军士把套在木靶子上的铁甲拿到众人面前看。
众人看见铁甲上密密麻麻穿透的弹孔,又是一阵心惊,脸上发白。
众人难以置信,青牙堡军装备的火铳居然能如此犀利,五十步外就能打穿铁甲。
他们的军中都是装备了大量的火铳,鸟铳、三眼铳都有,可就是没有能像青牙堡火铳这般犀利的。
“果然厉害!”
孙传庭接过一把火铳仔细看着。
“像是鸟铳,咦?却又不是鸟铳,没有鸟铳那么长的铳管,并且铳口也大了不少。”孙传庭疑惑道。
“没错,我青牙堡军的火铳并不是鸟铳,而是将寻常的鸟铳改造过了,牺牲射程,换取更大的威力。”
温越说道:“建虏普遍人披三层甲,鸟铳的射程虽然能够达到弓箭的射程,却打不破建虏身上披甲,所以下官将鸟铳加以改造了。”
孙传庭疑道:“只是这样的话,射程不够,被建虏冲到近前才能攻击。”
“没错,就是这样。”
温越说道:“所以火铳还是辅助,想要真正杀敌,必须要加强操练军士,让军士敢于迎敌杀敌。”
众将领一听,火热的心再次冰凉了下去。
他们恋恋不舍的看着手上的短火铳,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这青牙堡什么都好,就是学不得啊。
他们自问,青牙堡敢把建虏放近了打,他们是学不得的。
大明军士普遍没有敢把建虏放近前来射击的勇气,因为建虏凶悍,放近前来,一个玩不好,整个军阵都会受到冲击,最后崩溃惨败。
而听着温越的回答,孙承宗心里感慨不已,这次来青牙堡收获不少。
甚至心里还起了一个想法,这温越虽然是阉党之人,但让他留在辽东,抗击建虏也未尝不可……
这时,孙承宗看到青牙堡军士射击后的火铳还在冒烟,接过一把火铳后,更感觉到了火铳滚烫。
孙承宗问道:“温越,本官观你军士,射击几轮火铳后,既然还敢射击,不怕一点炸膛,莫不是你屯堡内有什么技巧办法,可以降低火铳炸膛的危险吗?”
听到孙承宗这么说。
一干边关众将又是眼热的看向温越,既然这把敌人放近来射击的法子学不来,学一点减少火铳炸膛的办法也不是不行。
温越摇头道:“大人,你是误会了,下官哪里有什么技巧办法降低火铳炸膛,全是严格规定火铳的打造。
“下官平日里都严格督查工匠打造的火铳,每一根打造出来的火铳都有工匠们先试射才可入库。
“而每一根通过检测的火铳都会发下奖励,如此,严惩和奖赏下,自然能够将火铳打造得精密,很少出现炸膛的情况。”
众人听温越这么说,又是一阵失望。
得,老生常谈。
这办法众人哪能不知?
只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
看来这温越能从短短两年发展至今,还真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看完火铳手后,孙承宗等人又看了下青牙堡长枪兵的训练。
果不其然。
长枪兵一往无前,结队迎敌的操练,让众将大开眼界,却也知道学不来。
他们所仰仗的精锐军士,都是家丁。
而家丁对敌靠的是个人的武艺,很少会去练习一起迎敌的技巧。
不过却也有些人,想着学习一下青牙堡军的考核办法,将军中士兵依照武艺划分等级,激发军中士兵奋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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