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越为了以防其中有敌细制造骚乱,派人监督这些人的干活。
可是建虏就在外面,关乎着自己生存,这些人都在认真干活,并且主动寻找揪出藏在内部的敌细。
上下一心,共同御贼!
这青牙堡有何守不住的!
望着众人忙碌的样子,温越心中刚刚因为损失四分之一的军士,出现的担忧,又瞬间消失不见。
而一路上看到温越的军民,无一不都朝着温越躬身行礼,甚至不少人都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每个人的眼睛中,都充满着崇拜,充满着狂热。
尤其是那些从外堡过来的居民。
在坚壁清野之后,他们离开了熟悉的屯堡,来到青牙堡后原本心里是十分紧张的。
许多人心里想着,进入青牙堡后,会受到原居民的欺负迫害,还有的人认为等建虏攻来的时候,温越会拿他们当做炮灰,做第一层抵御。
然而,所预想的任何不利景象,并没有一个发生。
青牙堡的军户对他们极为照顾,根本没有欺负他们,更没有抢夺他们的钱财等。
不仅如此。
只要每日认真干活,就可以吃饱饭,有时候还可以沾到油腥。
这和之前在原本的屯堡中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外面有着建虏袭扰,这样的生活他们愿意过一辈子,许多人都在心里琢磨,等战争结束后,留在青牙堡要不算了。
而这一切是谁给予的?
不就是辛辛苦苦经营青牙堡的温越大人么?
正是有了温越大人的率领,青牙堡才能在乱世中安居一方,让众人能够抵御建虏,保护全家老小的安全。
此刻,尤其是在刚刚打了胜仗的时候,屯堡内军民对温越的爱戴,是达到了一个高峰!
每个看到温越的居民都是爆发了极大的热情。
温越脸上带着微笑,和他们招手回应,随后走到城墙下的医护所来。
医护所占地极广,有七八间大屋子的空地。
温越来到这里后,便就看到一张张简易制作的床铺,许多受伤的军士正躺在上面。
空气中充满了鲜血的味道,还有一股酒味。
在里面的几间房屋内,众多的医士还有学徒,正在给伤兵们治疗。
大多是在给伤兵们挖除射入体内的伤口,又或者是在给伤兵们清洁伤口,涂上药粉,用白布进行包扎等。
在外面小床上躺着的受伤军士看到温越到来,许多人就想着挣扎起来,想给温越行礼。
温越急忙让他们不必多礼,安心躺下休息。
随即温越找来为首医官,询问道:“军士们情况怎么样?”
这医官叹息一声,摇头道:“大人,受轻伤者还好,但那八十多受重伤者怕是救治不回了,那建虏的箭矢歹毒的很,下官实在没有办法……”
从医官的话语和神情上,看得出他有着极深的疲惫,温越知道他是尽最大力了的。
见此,温越没有苛刻,只道:“务必尽力,能救活一个是一个。”
“下官晓得。”
医官郑重说了一声后,又继续去治疗伤员了。
温越没有继续打扰在场治疗的医士们,而是看起了轻重伤员们。
他在心里希望这些军士都能好起来,能够存活下来,他们只有存活一个,那军中的财富便会多上一份。
温越在伤员们中间走了起来,不断地出言安慰,让他们安心养伤,城外的建虏不用担心,会有弟兄替他们杀虏抗敌。
这些受伤军士们一个个俱是面色激动,连连点头。
而那些受重伤的军士,虽然其中大部分只能躺在床上,连点头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同样认真看着温越。
从他们的眼里,温越看到了无比的信任。
只是温越却感觉无比的心疼。
这些都是他训练出来的精锐军士啊,竟然要这么离去了,自己却无能为力,真是可恨,可恨啊!
这时。
突然有一阵低声的哭泣传来。
温越看去,发现是一个重伤员终于挺不住了,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而他旁边的几个战友弟兄低头哭泣起来。
随后几个医士学徒过来,见怪不怪的叹了一口气,将这具遗体连同小床一起抬走,收拢起来,等战后一起安葬。
温越怔怔站在原地,望着被抬走远去的军士遗体。
头一次。
温越感觉自己十分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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